阿绫是被一阵熟谙的声音吵醒的,她费了老迈力量才抬起生硬的眼皮。本来是那张老旧织机在捣蛋,咔吱、咔吱,害的她觉得家里遭了老鼠。
这一看可不要紧,阿绫立即来了精力。
阿绫嫌弃道:“别白搭力量了,就你这程度,再练上千八百年也赶不上织女姐姐。更何况,织女姐姐她喜好放牛的,不喜好织布的,你说你学这个,不是和她抢买卖么。我说阿谁谁?”
若到情深处,朽木亦可雕。
阿绫不觉得意,扁扁嘴道:“哦,兮夜。你不想追织女姐姐……莫非你想靠织布发财?你做梦呢吧!我说你要务实,务实你懂不懂?啧啧,不是我打击你,你就不是这块料……”
兮夜黑着脸:“兮夜,另有,我没有暗恋织女。”解释的话一出口,他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里同一个天梭仙华侈口舌。
“哎。”兮夜低叹一声,走到阿绫面前曲身蹲下,莹白的手指拂上泪迹,无言的安抚与辰央上神而言,已是破格。得了安抚,阿绫哭声更大,不拘末节地拽过兮夜的衣袖擦脸,这让兮夜非常悔怨,数万年可贵发一次善心,成果,哎……
如此匪贼行动,即使是一贯淡然的兮夜也蹙起了剑眉,然后还是莫名其妙地递了一壶酒给她。阿绫风雅地接过酒壶,灌了一大口,然后用袖子抹抹嘴,又开端她的长篇大论。
望月当窗织,一梦系青丝。
妾似山间木,君为天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