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狼“霍”地站起来,道:“我们走吧,老迈会不会等得焦急啦。”
三哥问:“你不会在编故事吧,不成能吧,你吹给我听听,龙凤笛的笛声有如此奇异?”
记着,“无字真经十三剑”该收场了,再错失时机,真要去阎罗王那儿报到了。
南不倒用龙凤笛吹了一首南海渔歌,笛声婉转,非常动听,却听不出与普通笛子有何辨别之处。
“龟孙子,你是哪个?”一听,是四川口音,东北庄园中,多数是亲族聚居,讲的该是东北方言,现在却冒出个操四川话的来,显得非常古怪。
世人鼓起,各自起家举杯,开初还顾及礼数,接着便举杯痛饮,痛骂柳三哥,何桂花,也有痛哭流涕,悲悼老七笑面狼的,实在有些乱哄哄。
二爷道:“老六,起来吧,要不干,我立时给你开了桎梏,现在就走,还来得及呢,要干,若此后再敢无礼,决不轻饶。”
“吃饱了,我们就走,好吗?”
独眼龙固然凶悍,却当即翻身仆倒,瑟缩颤栗,道:“小人该死,望二爷恕罪。”
岂料,刀风一转,刀头在她肩头一拍,一股大力将她扫倒在地,一股本能的求生欲望,在倒地刹时,化作了一个南海剑派的当场十八滚,手中的剑,向上挽了一个剑花,则是南海剑派的“浊浪排空”,顿时,剑光腾起,剑影纷飞,护住周身要穴,白毛风等人一时无法,只等以刀护身,后撤一步,实在,南海剑派也自有他的看家绝活,并非一无是处。
大厅内一片鼓噪,杯盘狼籍,汁水四溅,世人一时摸不准头寸,不知该做些啥,齐地站起,各执兵器,镇静四顾。
二爷对姓董的道:“数月前,董兄带着狼帮弟兄来投奔暗害帮,我帮本应礼数相待,白当家的总有些不放心,以是才将二位扣为人质,软禁在洞中,带领其他一窝狼的弟兄与柳三哥、崔大信、雪莲仙姑等周旋,数月来,弟兄们干得都很卖力,不吝性命,奋力拼搏,虽屡战屡败,却又履败履战,精力可嘉啊。现在,白当家的疑虑尽消,故请二位出山,共襄伟业,大展雄图。”
鬼头鳄淡淡一笑,道:“帮主,天机不成泄漏,看小人玩一手吧,你老看看,对不对?”
暗道:前些日子跟她交过一次手,好象也是用的是这类剑法,当时,她脱手生涩,不感觉这剑招有多大能力,过了一段日子,这丫头电影,剑法竟越来越圆润了,精进很多啊。
大色狼吃了一惊如,这剑招,真有些古怪,脱手时看似平常,不知如何一来,剑影一花,眨眼间便砍向关键,幸亏见机得快,向后急撤一步,疾地将九节鞭一收,鞭影一曲,撩挂长剑,堪堪躲过了一剑。
昨夜的篝火已荡然无存,被白雪全部儿埋葬了,马车也已被大雪包裹,如果有人到了近前,不会易发觉到,这儿竟停着一辆马车呢,最多觉得只是一个林中土包,大雪袒护了统统的本相,此地成了一个极好的埋没马车的场合。
曹阿元谦道:“帮主谬奖,江上诸葛,小人实不敢当。小人厕身席间,承蒙帮主看顾,无德无能,只是混口饭吃罢了,苟全性命于江湖,不求身前身后事啊。以小人鄙见,当前局势,关头在柳三哥,如能将柳三哥摆平了,那么,其他的人,便好办很多了,可分头夹攻,各个毁灭,比及灰尘落定,我帮便能立威天下,号令江湖了,到当时,帮主威名,流行天下,各帮各派,天然唯帮主马首是瞻了。”
挟持人质的打算,在白毛风的心中越来越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