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道:“双峰插云。”
翌日,怡亲王一觉醒来,读了手札,惊出一头盗汗,便请来亲信曹国友筹议对策。当时,两人议定,涿州必须去,银票也必须带去,到了那儿见机行事。能夺回手札,杀了妙手空空最好;照实在没有体例,宁肯托付赎金,也要拿回手札。
柳三哥笑笑,道:“那我岂不成了白脸曹操了么!这可断断不成。”
同时,怡亲王又修书一封,交黑瘦子当天赶往张家口,务必尽快递交给单于,信中没有昂首,也没有落款,只要四字:事泄停办。
凶奴贩子噗哧一声吹灭了灯火,向窗口走来,叶老五忙向檐下暗影处一跃,背贴椽瓦,手脚勾住椽子,屏住呼吸,纹丝不动。
黑瘦子道:“杏花,你也太无情无义了呀,你看,我每次来都住在这堆栈,找的就是你杏花,从不换口味,如许的好男人,现在未几啦。”
夏末,黑瘦子又来到了走西口堆栈,叶老五得知动静随即赶来。他晓得,冒拉拉单于也该来了,果不其然,三天后,冒拉拉单于扮作贩子,带着人马车辆,载着外相、宝石、弓箭、刀具来到张家口做买卖。单于落榻在东方驿堆栈的王爷阁,那天深夜,叶老五在二楼窗口舔破窗纸窥测,见到了这么一幕:
怡亲王将银票推还给黑瘦子,道:“银票本王起初已经收了,是我弄丢的,不能再要,待事成以后一并结算吧。”
曹国友道:“这但是怡亲王府的事,亲王的事你也敢管?!”
黑瘦子笑道:“想哥啦?”
曹国友等三人,一时进也不能,退也不能,不知如何结局。柳三哥见他们还不走,一拧眉,一瞪眼,对白脸曹操曹国友厉声道:“如何?还不想走!是不是要逼着鄙人脱手?既然如此,鄙人也只要做一回杀人越货的强盗了。这叫逼上梁山,无可何如的事。”说着,他的手摸向腰间的剑柄。
不知何故,前所托之事杳如黄鹤,自忖朋友事冗,一时健忘,亦或有之;又恐下人办事不力,言语莽撞,冲犯尊驾,故负气不办。今特遣信使再次拜访,如能将所托之事办成,定当如前所约,报酬尊驾;如因故不能履约,亦请明示,此事权当谈笑,马上作罢可也。纸短情长,聊博一哂,不宣。
当夜子时,两边来到白经山东面的山下,曹国友三人早已参加,妙手空空带着一名换命兄弟前来赴约。一方要先看银票,另一方要先见手札,两边谁也不肯让步,一言分歧,便动起手来,妙手空空的兄弟被曹国友一刀砍翻在地,鲜血淋漓,脖子只差了层皮连着头颅,当场丧命。曹国友等三人技艺了得,妙手空空也几乎遭殃,接下来的事,柳三哥等人自是目睹了现场。
这时,南不倒与小李子跑了过来,柳三哥道:“快把叶大侠的伤口包扎一下,血流得很多啊。”
接着,窗户悄悄推开,凶奴贩子与黑瘦子接踵从窗口跃出,俩人的轻功非常了得,楼下的保镳竟然毫无发觉,他俩向郊野飞掠而去。叶老五猎奇心大炽,心道:既是贩子,为何如此鬼鬼祟祟,又是特使,又是怡亲王,这也不象是做买卖呀,决定跟上去看个究竟。
“甚么!”单于锵啷一声,拔出弯刀,架在黑瘦子肩头,喝道:“瘦子,你满嘴喷粪,不想活啦!”
他翻开手札,阅后一笑,支出怀中,展开纸笔,写了一封复书给怡亲王,托付给黑瘦子,道:“瘦子,你归去奉告亲王,让他静候佳音。”
单于与怡亲王打交道已将近十年风景,对怡亲王的笔迹,早已烂熟于胸。曾多次托人高价拉拢了怡亲王给亲朋老友的手札,别人觉得他喜好怡亲王的书法,实在,只是为了辨别揣摩亲王的笔迹。他将亲王给他的手札,尽数保藏,只是为了今后作为把持威胁亲王的根据。他怕亲王这只老狐狸到时候变了卦,说话不算话,免得本身吃了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