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狐狸岛上转了两圈,柳三哥已将狐狸岛上的途径、船埠摸熟了,更将金毛水怪的大院周遭摸熟了。
仆人道:“穿过月洞门,左拐走到头的那间屋,还亮着灯呢,自从她被关在里边,夜里从不熄灯。”
深夜,疏星,灯光迷离。柳三哥蒙着面,一身玄色装束,在金毛水怪大院内的树荫檐角飞掠,那大宅院,厅堂楼阁连绵,大多的房间都已熄灯,黑灯瞎火的,也有几个房间亮着灯,刘依依不知住在哪一个房间?
柳三哥分开金毛水怪的密室,飞掠到关刘依依的房间,公然见房内亮着灯光,门窗均从内里锁上了,他来到门前,手握着门锁,将丹田一口昆仑混元真气运到掌心,一揉,那门锁“格格”两声,便碎了。
不过,金毛水怪那高墙大院里很少有人出来过,那黑漆大门常关着的居多。偶然开门了,也开个一扇角门,中间总站着个雄纠纠的仆人。
刘依依和衣躺在床上,手中抓着把剪刀,正要昏黄入眠,听得门响,便从床上坐起,她“啊”了一声,觉得金毛水怪出去要用强了,抓起剪刀就想以他杀逼退金毛水怪。柳三哥比他更快,脚下一点,飘身而入,一掌以柔劲拍出,荡开她握剪刀的臂膀,另一只手出指如风,点了她的穴道。
胡大仙道:“这孩子非常聪明,射中八字也好,何如命好不如运好,运势中交了一步乌龙运,故而天生残疾,误了他平生。”
柳三哥道:“不谨慎,我活不到明天。”
仆人道:“传闻十姨太,呸,小人又说差了,传闻刘依依死活不从,手里抓着把剪刀不放,寻死觅活的,老迈一时倒也没了体例。”
柳三哥道:“他还没睡?”
仆人道:“这个小的明白,小的岂敢拿本身的命开打趣。”
狐狸岛是洪泽湖中的一个大岛,岛上住着上千户人家。岛上人家有种地的,有打渔的,有做小本买卖的,日子过得很安闲。
柳三哥道:“能够在搓麻将呢,你如何晓得在筹议事儿?”
柳三哥问:“金毛水怪住在哪个房间?”
柳三哥道:“哦,我再问你,庆春梨园唱旦角的刘依依关在哪儿?”
大院内不时有护院仆人,腰佩刀剑,四周巡查。
仆人道:“穿过月洞门,右拐的阿谁房间,还亮着灯呢。”
柳三哥道:“她住在哪儿?”
金毛水怪几次点头,叮咛仆人道:“去账房取五两银子,付给胡大仙。”
柳三哥摇着铜铃铛,呼喊道:“麻衣看相,阴阳八卦,能卜前身,预知将来,一人一个命,一命一步运,人生一个梦,一梦一千秋,天机生百变,凡人勘不透,祸福本无常,繁华浮云过,是祸不是福,须将困难破,娇妻与美妾,要有天然有,升官与发财,千万莫强求,孜孜欲讨取,到头尝苦果,君子开阔荡,福祉天然多。”
金毛水怪哈哈大笑,满天阴霾一扫而空,道:“感谢先生吉言。先生见笑了,说的尽是好话,请给我看看,迩来可有甚么忧患休咎?别拣好的说,好的要来就让它来吧,来得再多也不怕,光拣不好的说,也好有个防备,所谓‘逢凶化吉,罹难成祥’吧。”
他飞掠到金毛水怪的屋前,公然门窗紧闭,窗上映着灯晕。用舌尖舔开窗纸,见屋内五小我围桌而坐,正中是金毛水怪,别的二人没见过,此中二人,他一眼便认出来了,是浔阳楼群斗老龙头的水鬼鳄曹大元、尖嘴鳄应摸彩。
仆人道:“门窗紧闭,说话压着声音,哪有那样搓麻将的。还叮咛小的,就在这附近巡查,不准任何人靠近,直到他们散场。”
胡大仙道:“施主,你真不怕直说?你真不怪小可。”
柳三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