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泉沉吟道:“往东二里许,有条小河,叫‘大濠’,大濠上有座木桥,叫濠东桥,四周芦苇丛生,人迹罕至,芦苇丛里有两间烧毁的茅庐,我先畴昔,你过半个时候再来,行不?”
“啥体例?”
三哥道:“就在江浙一带,找一窝狼。”
麻雀接在手中,摩挲打量,不时又瞟几眼三哥。
白脸曹操道:“看来,你对哥还真没安美意。”
阿泉看看三哥,问:“你是谁?”
白脸曹操道:“追。”
阿泉道:“啥时候阴司鬼死了,我的病就好了,阴司鬼不死,我的病好不了。”
心道:你说对了,小的还真叫黄鼠狼。不过,这个黄鼠狼对鸡不感兴趣,只对“大嘴巴”感兴趣。
怪不得蒙面大汉,落荒而逃了。
黄鼠狼道:“这,这个……”
“公说私有理,婆说婆有理,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啥说啥。”
“东西带来没有?”
看来,假三哥跟踪了小叫花一程,见小叫花头子滑络,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是根难啃的骨头,为了套出南不倒的藏身之地,便想出个冒充我,见义勇为的主张,以取信于小叫花吧,看来,此招还真有结果呢。
“刚才,你说啥来着?”
三哥竖起拇指,笑道:“大濠阿泉真行。”
三哥道:“不过,若被发觉,费事却不小,特别是你,哥过后想想,悔怨不叠。”
阿泉道:“装个肾病,阴虚阳萎,佝偻驼背,尿频尿急尿不尽,肾虚肾亏肾尖疼,行走艰巨,卧床不起,咋的,走人不可,告病回家总行吧,挑不出刺来吧,我啥本领没有,唯独装佯作腔是里手熟行。”
假三哥奇道:“你们找得我好苦?你们是谁呀?”
麻雀马胜利,朋友多,兜得开,官不大,权益却不小,瓦舍掌柜是个明白人,晓得怎生出门看天气,进门看神采,屁颠屁颠服侍各色人等。
2018、04、16
龙头大院门前的街,叫滨江大道,商店栉比,火食稠密,大院斜对顾有家堆栈,叫连江口堆栈,三哥就住在二楼11号房间,白日,他在房间里等麻雀的动静,晚间,穿上夜行衣靠,背插宝剑,展开轻功,去蚕桑镇找寻南不倒等人。
“是,是小我?还是翡翠?说实话,敝人也不晓得,只是带个口信罢了,口信带到,敝人就走,一会儿工夫。”
麻雀道:“此事难度极大,都说,老妖狼在南京有窝,南京的捕快都在查,至今,毫无眉目。换做别人,本捕头早就回绝了。”
三哥道:“小哥,劳烦转告一声,就说黑虎翡翠托人带口信来了。”
假三哥甩开手,道:“现在没空,有空就去,叫花窝在哪儿?”
黄鼠狼道:“是小叫花的头儿。”
三哥先在大厅前排,拣个位子坐下,将瓦舍浏览一番。
三哥道:“咱俩是邻居,用老李的话说,他欠敝人一条命。”
喜好的事,喜好的人,是补的,补心补肝补肾脏。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白脸曹操哪肯就此罢休啊。
在暗处,柳三哥听了,差点笑出声来,这小叫花还真是小我精,想骗他,不易。
三哥道:“不,实在是,四海镖局总镖头霸王鞭崔大安要找。”
一声惊堂木,将柳三哥从遐想中唤醒,如何啦,竟扯到杨贵妃身上去了,不扯了,办闲事要紧。
“啊,有那么严峻?!”三哥震惊不已,他在的时候,从未产生过此类事件。
黄鼠狼能说会道,这会儿却不知说啥好,道:“没,没有呀,退一万步说,即便小的去水道告发,猜想,也没人会理睬,谁会信一个小叫花呀。”
“叫啥名儿?”
三哥道:“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