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曰:“以少击众者,必以日之暮,伏于深草,要之隘路;以弱击强者,必得大国而与,邻国之助。”
太公曰:“先我材士强弩,伏于摆布,车骑坚阵而处,仇敌过我伏兵,积弩射其摆布,车骑锐兵,疾击其军、或击其前,或击厥后,仇敌虽众,其将必走。”武王曰:“善哉!”
太公曰:“如此者,谓之震寇。利以出战,不成以守。选吾材士强弩,车骑为之摆布,疾击其前,急攻厥后,或击其表,或击其里,其卒必乱,其将必骇。”
武王曰:“仇敌与我,车骑相称,敌众我少,敌强我弱,其来整治精锐,吾陈不敢当,为之何如?”
武王曰:“为之何如?”太公曰:“伏我材士强弩,武车骁骑,为之摆布,常去前后三里,仇敌逐我,发我车骑,冲其摆布,如此,则仇敌扰乱,吾走者自止。”
武王曰:“仇敌分为三四,或战而侵掠我地,或止而收我牛马,其雄师未尽至,而使寇薄我城下,至吾全军惊骇,为之何如?”
武王问太公曰:“引兵深切诸侯之地,与仇敌冲军相称,敌众我寡,敌强我弱,仇敌夜来,或攻吾左,或攻吾右,在军震惊,吾欲以战则胜,以守则固,为之何如?”
武王问太公曰:“吾欲以少击众,以弱击强,为之何如?”
太公曰:“妄张诈诱,以_惑其将,迂其途,令过深草,远其路,令会日路,前行未渡水,后行未及舍,发我伏兵,疾击其摆布,车骑扰乱其前后,仇敌虽众,其将可走。事大国之君,下邻国之士,厚其币,卑其辞,如此,则得大国之与邻国之助矣。”武王曰:“善哉!”
武王问太公曰:“引兵深切诸侯之地,与仇敌临水相拒,敌富而众,我贫而寡,逾水击之则不能前,欲久其日则粮食少,吾居斥卤之地,四旁无邑又无草木,全军无所掠夺,牛马无所刍牧,为之何如?”
太公曰:“如此者,分为冲陈,便兵所处,须其毕出,发我伏兵,疾击厥后,强弩两旁,射其摆布。车骑分为鸟云之陈,备其前后,在全军疾战。仇敌见我战合,其雄师必济水而来,发我伏兵,疾击厥后,车骑冲其摆布,仇敌虽众,其将可走。凡用兵之大抵,当敌临战,必置冲陈,便兵所处。然后以车骑分为鸟云之陈,此用兵之奇也。所谓鸟云者,鸟散而云合,窜改无穷者也。”武王曰:“善哉!”
鸟云泽兵
敌武
武王曰:“我无深草,又无隘路,仇敌已至,不适日暮;我无大国之与,又无邻国之助。为之何如?”
突战
太公曰:“使吾全军分为冲陈,便兵所处,弓弩为表,戟盾为里;斩除草木,极广吾道,以便战所;高置旗号,谨敕全军,无使仇敌知吾之情,是谓林战。林战之法:率吾矛戟,相与为伍;林间木疏,以骑为辅,战车居前,见便则战,不见便则止;林多险阻,必置冲陈,以备前后,全军疾战,仇敌虽众,其将可走;更战更息,各按其部。是谓林战之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