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柜看着阿谁沉默的少年,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暴虐谩骂,眉头皱的更紧了:都说妖魔残暴,他们吃人肉,嗜人血,摄人灵魂,为的是长生是成仙,而面前这些村民呢?他们用利器进犯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年,他们谩骂一个方才死去的幼儿来宣泄本身心中的不满,他们脸孔狰狞,他们任由心中的邪念操控本身的行动,他们……与妖魔究竟有甚么别离呢……他们……值得被救赎么……
陆望舒不睬她,持续念咒,不断的有村民从结界的裂缝之间跑出去。
“你!你竟然破我禁咒!”独幽恨恨的对着陆望舒吼道,扭了几下,重新变作人形。
那小九见到独幽将陆江雪摔死,本就于心不忍,一股火气在体内来回的窜,现在见到这么多村民苦苦要求,那股火气就直冲脑门,涨的太阳穴“突突”得跳。
“风掌柜,明天哪怕我归去受罚,这桩事,我也是要管的了。”
陆望舒双手扬起,就在一个刹时,数十张黄符呈现在他手中,化作双鞭,他双手挥鞭,朝着独幽的关键而去。
就在此时,听得有人高呼:“开了!开了!快跑!”
“小九刚接镜,怕是要亏损。”风掌柜看着缠斗在一起的黄符和仙鹤,眉头紧皱。
“你还真是嫌命长!方才你破我禁咒,我看你吵嘴溢血,想必已经是耗尽了修为,心血上涌所至,现在你若再强行突破禁制,立即就会七孔流血,暴毙而亡!”独幽好整以暇的抱着双臂,慢悠悠的说着,可眼中却还是模糊的流露着几分担忧。
陆望舒像没有闻声普通,口中咒法不断,鲜血立即从他的耳朵,鼻子里淌了出来,那结界颤抖了几下,有了一丝裂纹,村民眼中放光,又见朝气。俄然“咚”的一声,陆望舒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那裂纹也消逝不见了。
“那妖魔如何没把你娘也弄死!真是可惜了!”一个耄耋老者冲着陆望舒吐了口口水。
这句话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陆望舒身上蓦地喷收回刺眼的红光,照亮了整座祠堂。大掌柜微风掌柜一愣,这是……
独幽大怒,起手结印,几道金光闪过,结界的裂缝立即又被封了起来:“你跟我斗,还差得远!”
“既然你已经负了我,这凡尘与我便再无牵挂了。”独幽凝睇着陆望舒,诡异的一笑。
“祸害!跟你mm一起去死吧!”
小九和玄衣老者见状,容不得独幽有半分喘气的时候,立即朝着她逼近,一人双剑舞的精美绝伦,一人手持缚仙索,法度矫捷的绕在独幽四周。独幽被二人逼仄到角落,左防右躲的,心中沉闷之极,本不肯意与唐楼结下太深的梁子,已经到处包涵了,没想到唐楼不识好歹,非要逼她下重手。
“放开我mm!”
“姐……姐……”陆江雪肉呼呼的小手抚上独幽的脸庞,想要替她抹去泪珠。
陆望舒见双鞭被独幽拽住,也不恋战,手上敏捷结了个印,法印顺着黄符化成的鞭子伸展开来,变作无数的藐小藤蔓,将独幽的双手紧紧缠住,独幽用力一挣,竟没摆脱。
“没想到……你竟对我思疑至此,对我孤负至此,伤我至此……”独幽从喃喃自语到仰天长啸,“萧独幽啊,萧独幽,近千年来你都说戒情戒爱,没想到竟然还是栽在了情爱之上……你的确窝囊到家了!”
“如何……你感觉我的会伤了江雪么?”
独幽轻笑一声:“学得好,用的也不错,可惜……”
独幽寻名誉去,只见村民们都抢先恐后的朝着祠堂外涌去,她大吃一惊,瞥见陆望舒盘坐在祠堂门口,双手交汇成法印,口中念念有词,任由鲜血不住地从他的口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