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首诗,说的是自古大多数文人墨客,多为功名利禄忙繁忙碌。所谋的不过身登庙堂,高官厚禄;所图的不过雕梁画栋,锦衣玉食;所望的不过妻妾成群,子孙富强;就连夜里睡觉做的梦,也都是金榜落款,东风对劲,恨不得坐上高头大马,前呼后拥,一日看尽似锦繁花。
欲寻他山石,先往重生地。
我花开后百花杀。
也是奇特,付大贵每日看画,不管站在哪个方位,都感觉画上的人是在盯着他看,目光炯炯有神,仿佛是在鞠问他:“你可知你罪孽深重?”他不由想起之前跟着世人杀了很多无辜之人,作了很多恶,越想越觉获咎孽深重。每日看画,便感觉心有不安,因而摒弃邪念,诚恳忏悔。
有缘人听到这里,不免感觉奇特,问道:“当时偶然道人既已逃到安稳之地,为何不好好过日子,反倒当起了羽士?”
各位看官,开篇放这两首打油诗,看似不相干,实在有话要说,且听我慢慢道来。
青云子见了那幅画,对画上的人叫了声“师父”,立马跪下,对着画行了礼。
目前放荡思无涯。
没过几日,青云子便要告别,道人们苦留不住,只得送他出观。
庸者竹篮水,贤杰仙云境。
传说那幅残画藏于AH亳州城父县几里外的一个叫“奥妙观”的知名小道观中。北宋年间,被有缘人瞥见,因感觉诗画皆奇,又没有故弄玄虚之意,就问观里的道长此中的原因,道长遂说出了那幅残画的来源。
那幅画不管是画还是字都不甚邃密,诗也是打油诗,看模样是出自浅显人之手,并没有甚么特别之处。只是画和诗的内容有些奇特,不知是甚么意义。那些兵士大多都是农夫出身,胸中文墨未几,大字不识几个,更别说能看懂画和诗的意义了。也有认得几个字的,磕磕巴巴地念了那首诗,嗤笑其不过是道家修道之类的哄人把戏罢了,一文不值。因而便把阿谁家仆杀了,顺手将那幅画丢到路边的火堆中间,一帮人扬长而去。
道人们听了,仿佛都有所贯穿,对画上名叫柳毅的人更是倍加尊崇。
如许的怪杰奇事若不留下来,也是遗憾。以是现在将它说出来,只为做个茶余饭后的消遣,博各位看官一笑,如此罢了。
本来奥妙观的上一任道长,是个半路修道之人,唤作“偶然道人”,他年青时叫付大贵,曾是唐末农夫叛逆兵中的一个知名小卒,跟从黄巢叛逆。
功名本为身外物,何如无人觉悟。
青云子道:“画我已看了,师父的经历也奉告你们了,至于你们可否有所贯穿,还要看你们本身的造化。这幅画就留在你们观中吧,贫道去也。”说罢,化道青烟飞升而去。
青云子道:“修真炼性固然是玄门的法旨,但真正的得道也没有一个牢固的体例。所谓得道,并不但要道家修真一条路,只要心中有道,虔心修炼,即便不在道观当中,不是玄门中人,最后也能有所收成。我师父又是个萧洒随性之人,向来没有想过要修道,只是机遇偶合,最后飞升而去。你们不见他在画上并非羽士打扮,而是一副墨客模样吗?”
道长看着那幅残画,很久,才道:“大抵是机遇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