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若一通大哭,松开袁大太太,仿佛站立不稳,往下连退了几下,直退到台阶下,抬手点着袁大/奶奶哭叫道:“我们见官!我们大姑奶奶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公堂上见!”
“哼!”姜艳湖冷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大门口急步出来两个穿戴讲究的婆子,堆了满脸笑容迎上前道:“本来是两位奶奶来了,请进请进,我们大太太在二门里候着了。”姜艳湖昂脸而进,李丹若冲两个婆子浅笑表示了,跟在姜艳湖前面进了胡府。
姜艳树扭过甚,不答话,也不看他,胡昆火气上冲,黑着脸,竖着眉毛吼道:“你给我归去!”这一声吼的姜艳树悄悄抖了下,把姜艳湖气的脸都白了,一只手直指着胡昆尖叫道:“你算个甚么东西?瞎了你的狗眼!”
姜艳湖搂着姜艳树回身就走,一行人回的比来的还快,疾步出了夹道,进了角门,袁大太太往里让道:“四太太,两位奶奶,我们到那边花厅喝茶说话吧。”
两人各坐各的车,到了胡府门前下了车,李丹若紧走几步上前,拉了拉姜艳湖低声问道:“我们到底如何个章程?”
李丹若和姜艳湖的车子都停在大门外,姜艳湖扶着姜艳树刚出了大门,胡昆带着两个小厮,骑着马疾冲到门口,在大门口翻身下了马,将缰绳扔给小厮,几步冲到姜艳湖和姜艳树面前,迎着姜艳湖愤怒的目光,下认识的今后退了半步,调转目光,盯着姜艳树道:“这是要去那里?没我的话,谁让你出来的?”
袁大太太目光闪了闪,不动声色的今后挪了挪,畴前儿传闻阿谁名姚实姜的五爷中了探花,她就晓得迟早得有明天这事,老四阿谁半分目光没有,只晓得巴高踩低的货,当初这事做的也是过分了,这是四房的事,老爷子不发话,她也不犯着当冲头,归正该说的也都说了,人家这是有备而来,这老四如何还没返来?
“李奶奶真是客气,等四老爷返来我就跟他说,都是一家人。”袁大太太客气着跟着送到二门。
“不消了,既然你们胡家把我mm不当人看,此人,我就先接走了,我们转头再好好说说这话。”姜艳湖紧拉着姜艳树的手,看着袁大太太咬牙道,袁大太太笑道:“姜大/奶奶可不好这么说话,起码我们这一头,没人敢拿四太太不当人看,这进家庙佛堂清修,是四太太本身的意义,起码是四房本身的意义,我虽当着家,可也不能管到人家院子里头去,姜大/奶奶您说是不是?您要接人,总得有个接人的说法,一来,四太太是夫有子,这事,总得四老爷点了头才行,二来,就算来接,也得姜家人来接吧?您虽姓姜,这会儿但是孙家的当家大/奶奶,李奶奶那夫家可姓姚,这事……”
袁大太太比李丹若还晚了两步,目瞪口呆的看着大门口外的乱棍齐舞,李丹若不断她反应过来,上前推着她一边摇一边大哭大呼:“我们大姑奶奶被胡四老爷打死了!一个大男人打女人哪,他凭甚么打我们大姑奶奶?我们大姑奶奶要有个好歹,我跟你们胡家没完!孙家也跟你们胡家没完!大姐姐呀!快来人哪,快请太医!”
李丹若叹了口气点头道:“大姐姐说的是,先把二姐姐接归去,如果胡家来接,我们也就有话说了。”
“大姐姐,我们把二姐姐接归去,那还送不送返来?如果送返来,就得讲讲章程,不然岂不是让二姐姐难堪?”李丹若拉着姜艳湖仓猝道,姜艳湖愤怒的回道:“如许的混帐人家,有甚么好回的?”李丹若怔了下,正要说话,姜艳湖转过身,和李丹若面劈面道:“这事从客岁腊月我就策画了,因为五弟要测验,阿谁时候不便当,你看看,艳树在家庙里住着,那是甚么日子?这事我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