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凸起其来的笑话儿给大师添了很多谈资,邢夫人陪着李丹若和刘夫人等人谈笑了好一会儿,才畴昔接待旁的女眷,刘夫人见邢夫人离得远了,扫了眼李丹若,起家要换衣,李丹若忙跟着一起出了花厅,两人往净房转了一趟出来,刘夫人放慢脚步,见摆布无人,拉着李丹若低声道:“你留意些,这事让人生厌,他们府上如何请了这么小我?一会儿那邢夫人若寻你告罪也就罢了,若就这么一声不吭算了,你内心要有个数,断没有欺人至此的,这是一,另有,五郎让那女伎寻你,到底是甚么意义?如许的女伎,就是收归去了,清算起来也轻易的很,你可别一时负气,为了这么个物件儿伤了你和五郎的情分。”
“大伯娘放心,五郎的脾气你也晓得,真要收人,我拦也拦不住,邢夫人的事我记下了,多谢大伯娘。”李丹若挽着刘夫人笑道,刘夫人抬手拍了拍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李丹若挽着刘夫人回到花厅,又陪着说了一会儿话,看了一出戏,就几位老夫人起家告别了,刘夫人等人也筹办告别归去,李丹若也跟着告别。
“是怕扰了夫人。”李丹若委宛道,姜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笑道:“那些事都过远了,谁还理睬?等下个月我们园子里梅花开了,我让人请你和你大伯娘过来赏梅吃酒。”
姜彦明细心打量着李丹若的神采笑道:“喝了几杯酒?看你脸有点红。”
花厅里一时鸦雀无声,齐齐看着李丹若和跪在李丹若面前的娇娥儿,李丹若转头看了眼邢夫人,见她也是一脸的错愕,心底微松,转转头看着娇娥儿笑问道:“你先在前院跳过舞再过来的?”
刘夫人正和礼部尚书孙大人的夫人姜氏等几家世交夫人们说话,都是李丹若极熟的,李丹若忙上前一一见礼厮见了,正要往下首落坐,姜夫人招手把她叫到身边坐下笑道:“我有好一阵子没看到你了,如何不去看我去?我们老夫人没了,你就不到我们家里去了?”
“没喝几杯。”李丹若顿了一会儿,才不如何欢畅的应了姜彦明一句,姜彦明瞄着她,踌躇了下问道:“你不欢畅?……园子里没出过甚么事吧?”
“噢,那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美娇/娘,又跳得这么好的胡旋舞,竟没能入了姚探花的眼!你既景仰姚探花,也该晓得他的脾气脾气儿,他中探花前就是出了名的风骚萧洒,不拘哪家歌伎舞娘,看中了,向来是搂着便走的,从没有让别人替他作主的时候,不过姚探花是个极怜花惜玉的,必是不忍劈面拒你,让我来做这个恶人。”李丹若声音温和而清楚,厅内诸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一时笑声四起。
“嗯?”李丹若转头斜着姜彦明,有些冷酷的答道:“不晓得你说的事是甚么事,倒是有个跳胡旋儿的,说景仰你这个探花郎,要进府服侍你,不过让我回掉了。”
“可不是,这事可爱!不幸这位蜜斯,竟被他诳的真来寻若姐儿了,你说说,如果若姐儿拿不准五哥儿这等脾气,真替他收归去了,那不成笑话儿了?”姜夫人鼓掌道。
红衣女子跟焦短促的鼓点跳了一支舞旋下台,不大会儿竟呈现在花厅门口,一个婆子引着她和一个四十岁摆布、风味犹存的中年妇人一同出去,先到邢夫人面前叩首谢了赏,红衣女子曲膝笑道:“求夫人恩情,允奴家借杯酒,奴家最景仰姚探花,想给姚探花娘子敬杯酒,求夫人恩准。”
“是,”娇娥儿高举着托盘,有些莫名其妙的答道,李丹若笑道:“姚探花就在前院,你没看到他吗?如何没去跟姚探花说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