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凫伸出的铁铲扯开兵舰舰体的生牛皮,然後朝暴露的木料泼上火油。飞凫十余只箭孔同时闪起火光,接著火箭流星般飞出,兵舰舰体立即燃起一排火焰。
不错!萧遥逸一把拽住程宗扬,且看我们兄弟并肩破敌!
在靠近兵舰的一顷刻,飞凫的矛穴刺出数支锋利的铁铲,像狼牙一样咬在兵舰舰体上。飞凫船体极矮,兵舰居高临下,本来易於进犯,但两船靠近之後,兵舰的进犯孔比飞凫的船体高出数尺,只能向下进犯飞凫坚毅的船篷。而飞凫进犯孔几近比兵舰的棹孔平行。
如果云丹琉眼中的肝火变成本色,本身早已血溅七尺。程宗扬顾不上和易彪道别,就和萧遥逸跳到来时的走舸上。
喂!小狐狸,你干吗?
比长矛还要夸大的弩矢吼怒而出,从飞凫舱顶射入,射杀了一名军士和两名桨手之後,在吃水线以下的船体透出尺许。
兵舰船速极快,飞凫极力调剂航向,但狭长的船体来不及转弯,就被兵舰巨犀般的冲角狠狠撞上。再健壮的船只被兵舰冲角撞上也免不了破坏,何况飞凫为了矫捷机能,收拢了船体的宽度。木屑纷飞间,整条飞凫被撞成两段,装著斧矢的巨弩,混乱的桨手、军士从断口飞出,又被兵舰坚毅的舰身碾进水底。
飞凫不再理睬著火的兵舰,减速、摆舵、转向,一气呵成,同时将中间一艘走舸撞得倾斜畴昔。
程宗扬心道:有种你去打啊。瞧瞧云丹琉的刀,没敢说出来。可脸上的神采却被云丹琉看得一清二楚,那丫头美目顿时寒光大盛。
在湖上追逐里许之後,两艘斗舰垂垂慢了下来,毕竟斗舰只要六十名桨手,而飞凫的桨手足有一百六十人之多。飞凫收回一半桨棹,减慢速率,让桨手保持体力,同时操纵船上的弓弩射杀斗舰透露的士卒。
你疯了吧!要打我们也换条船吧?这走舸不敷它撞一下的!我看飞云、盖天那两条还拼集,我们随便选一条好不好?
棹孔透入的阳光被一片暗影敏捷遮住,一名奋力操桨的棹手抬开端,惊骇地看著一支犀牛角般的铁角从棹孔上方飞过,接著飞凫坚毅的船体收回一声碎裂的震响,被桐油浸过的舱板蓦地凸起过来,湖水带著折断的长矛涌进船舱,紧挨著他的一名火伴来不及呼唤,就被包著铁皮的船首碾碎。
居中批示不是白瞎了我们兄弟的手腕吗?要打就在最前面,亲临矢石,一决存亡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