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程宗扬的手腕之後,西门庆对收伏清儿这俏妓已经落空兴趣。他挥手让两女下去,然後叹道:“此事说来话长。程兄可晓得白武族与光亮观堂?”
程宗扬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抒怀,“说来讲去,西门兄不就是因为潘弓足长得美,想上她吗?”
西门庆拍了拍额头,“小可失态了,失态了,程兄莫怪。”他抚着胸低咳两声,清了清喉咙,然後道:“潘仙子擅使长剑,身法翩然如鹤,人称鹤羽剑姬,出身高洁,不但绝色倾城……”
程宗扬遗憾地想,如何就没把你踢死呢?手腕暴虐跟武大只怕沾不上干系,多数是你手腕暴虐,让武大搏命踹了你一脚。
幹你娘哎!“不是你说的吗?她跟武二郎偷情,气死武大。”
程宗扬道:“是潘弓足吧。”
“小弟跟着潘仙子到了清江峡谷的白武族,才晓得她已经许过人家。如果旁人便也罢了,眼看着潘仙子如许绝色,却不情不肯地被强许给武大阿谁鄙夫,小弟不由心如刀绞。那些天,潘仙子整日以泪洗面……”西门庆说着,那双桃花眼微微泛红,泫然欲滴。
本身就是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啊。程宗扬一口应诺,“好说!只要你把那套观女之法奉告我就行。西门兄,不准藏私啊。”
西门庆脸颊抽搐了一下,然後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是客岁夏季,一日大雪纷飞,武二郎趁哥哥不在家,溜到武大师里。潘弓足正在房中沐浴,被武二那厮闯了出来,一对姦夫淫妇,便即乾柴烈火搅作一团。那醜态令人不堪入目,小弟义愤填膺……”
西门庆打了个哈哈,“哈哈!此事说来话便长了,让小弟先润润嗓子。”
梅儿软绵绵依偎在程宗扬身边,端倪间透暴露小女孩一样的羞态。[看小说上]
那种密意款款的模样,不像传说中的**,倒像是个天下少有的情圣。
程宗扬一哂,举觥与西门庆一碰,抬头喝了个乾净,然後笑道:“行了,西门兄,诚恳说吧,是不是你看上了潘弓足,想了这个别例,把她跟武大拆散。”
西门庆赔笑道:“**略有夸大,不过,”西门庆举起右手,一脸正气地说道:“武二趁着没人的时候跟潘仙子眉来眼去必定是有的!”
“咳,光亮观堂是天下医宗……”
西门庆手一抖,觥中酒水泼出大半,洒得满袖都是。他用丝巾抹去袖上的酒渍,说道:“程兄也传闻过这个名字?”
西门庆最擅于察颜观色,那艳妓的神态间三分羞赧,一分羞喜,倒有六分是对这个年青人的钦服与迷恋,连带看着他的手指都充满畏敬。西门庆自大风骚,得女子欢心易于反掌,但像如许令一个女人**百分百的被征服,以他的经历,还是从未有过的异事。
西门庆击节低歌道:“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嗟温凉之异气,或脱故而服新!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于颓肩;悲才子之屡沐,从白水而枯煎!愿在眉而为黛,随瞻视以闲扬……”
西门庆张大嘴巴呆了半晌,然後又重重拍了一记桌子,愤然道:“不错!就是这个淫妇!勾引武二那厮,在病榻上气死武大,天人共愤!”
程宗扬笑嘻嘻道:“如许西门兄就有机可趁了?”
西门庆慨然道:“这一句存亡之情,便顶得上千言万语。”
“大雪纷飞往武大师里,武二郎这一起可不轻易。只不过……西门兄那里来的雅兴,冒雪冲风前去捉姦?莫非西门兄跟武大郎干系很好么?”
“等等!”程宗扬神情古怪地说道:“潘弓足不是个淫妇吗?”
西门庆笑道:“那武二杀了不该杀的人,眼下他逃出五原城便罢,如果没有走,只怕一辈子都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