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西门庆讪嘲笑了数声,“阿谁……潘仙子师门假端庄得紧,一贯标榜洁身自好。弟子闹出醜事,坏了门规,多数会逐出师门。”
西门庆一拍桌子,怒道:“胡说!”
西门庆手一抖,觥中酒水泼出大半,洒得满袖都是。他用丝巾抹去袖上的酒渍,说道:“程兄也传闻过这个名字?”
潘弓足清幽高雅,如同月宫仙子?程宗扬敢必定本身上辈子没传闻过,这辈子也没传闻过。
西门庆赔笑道:“**略有夸大,不过,”西门庆举起右手,一脸正气地说道:“武二趁着没人的时候跟潘仙子眉来眼去必定是有的!”
西门庆脸颊抽搐了一下,然後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是客岁夏季,一日大雪纷飞,武二郎趁哥哥不在家,溜到武大师里。潘弓足正在房中沐浴,被武二那厮闯了出来,一对姦夫淫妇,便即乾柴烈火搅作一团。那醜态令人不堪入目,小弟义愤填膺……”
程宗扬笑嘻嘻道:“如许西门兄就有机可趁了?”
“呃,”西门庆拭了拭眼角,“小弟略有夸大,但潘仙子的不甘心但是明白如画。试想潘仙子如许超脱出尘的美人儿,却要许给武大那样三分像人七分像兽的莽汉,只怕寻死的心都有!我西门向来怜香惜玉,最见不得美女受上半点委曲……”
“兄台有所不知。那武家两个儿子生得醜陋,怕将来娶不上媳妇,自小便领养了一个姓潘的孤女给武大当童养媳。潘弓足被明静雪那老婊子带走,在光亮观堂留了十年,客岁才离山返乡,住在武大师。”
“佩服佩服。”西门庆说着牵动伤处,抚住胸口,连声咳嗽,俊雅的面孔模糊发青。
西门庆张大嘴巴呆了半晌,然後又重重拍了一记桌子,愤然道:“不错!就是这个淫妇!勾引武二那厮,在病榻上气死武大,天人共愤!”
程宗扬一哂,举觥与西门庆一碰,抬头喝了个乾净,然後笑道:“行了,西门兄,诚恳说吧,是不是你看上了潘弓足,想了这个别例,把她跟武大拆散。”
程宗扬笑咪咪插口道:“西门兄如何瞥见的?”
程宗扬道:“这是你本身想像的吧?”
“这是加藤氏所传的金手指,让西门兄见笑了。”说完程宗扬带着一丝奥秘笑而不语,更显得高深莫测。
目睹了程宗扬的手腕之後,西门庆对收伏清儿这俏妓已经落空兴趣。他挥手让两女下去,然後叹道:“此事说来话长。程兄可晓得白武族与光亮观堂?”
西门庆正色道:“我西门庆对潘仙子一番情意昭昭日月,六合可表!不瞒程兄说,当日惊鸿一瞥,小弟便情根深种,心有所失,念兹在兹,日夜难忘……”
程宗扬岔开道:“潘弓足在武大师里,莫非是已经结婚了?”
程宗扬道:“西门兄如何晓得潘弓足跟武二郎有一腿?”
程宗扬笑道:“兄弟另有些不明白,西门兄这么废弛潘弓足的名声,对西门兄有何好处?”
“至于光亮观堂,则是天下医宗,杏林渊薮。有道是医武不分,光亮观堂的武功也别走门路,在天下诸宗独树一帜。光亮观堂门禁森严,每代弟子不过三五人。十余年前,光亮观堂的仆人明静雪雲游至白武族,不但医好了武氏兄弟的疯症,还打通了两人的经脉。并且收了一个潘姓的弟子。”
“然後你就编了故事,说潘弓足和武二郎偷情,还去奉告武大?”
“等等!”程宗扬神情古怪地说道:“潘弓足不是个淫妇吗?”
程宗扬不睬会他的自吹自擂,“那武二郎呢?他跟武大一母同胞,哪会像你一样臭不要脸,幹出那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