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儿定睛一看,只见这“小乞丐”的面孔却甚是衰老,看起来竟有四十岁摆布。如儿和伏在内里的阳云汉都甚是吃惊,本来这乞丐底子不是个孩童,而是个侏儒。
大厅中还站着四人,恰是那老乞丐和小乞丐别离押着锦衣裘袍男人和如儿。只见那老乞丐正拱手向坐在一旁的中年乞丐大声禀报:“舵头,你要的人我们抓返来了。”说着,推了一把锦衣裘袍男人。
小丫环荷叶和两个下人大吃一惊,正冲要过来挽救如儿和锦衣裘袍男人,不料身后的四个地痞插了出去,围住三人的来路,嘴里不干不净大声嚷嚷着。
鸱目虎吻中年乞丐一见锦衣裘袍男人,两眼放出暴虐的光芒,恶狠狠说道:“你就是吴越王钱俶那狗贼的小儿子钱惟济么?”
钱惟济一听大吃一惊,说道:“你是前朝南唐国主的小儿子李仲宣,你不是四岁就病逝了么?”
锦衣裘袍男人跟在如儿前面见两个乞丐胶葛不清,忙跨步走了过来,号召道:“如儿,我们走吧。”
接着艺人又演出“蛤蟆说法”,只见九只蛤蟆一字排开,最大的一只踞坐在一个小墩上,别的八只摆布摆列。大蛤蟆叫一声,其他蛤蟆也跟着叫一声。最奇的是,跟着艺人的手势,八只小蛤蟆顺次跳到大蛤蟆面前点头出声,引得世人哈哈大笑。
阳云汉还是第一次来到瓦子北里,在腰棚里坐下后,忍不住四周打量,见这座北里上张着巨幕,以蔽风雨,前面设着戏台子,此时台子上有四小我正边说边舞。
杨千山对北里甚是熟谙,给几人先容道:“众位兄弟,那第一个头戴簪花幞头就是为长的‘末泥’,第二个持笏者是‘装孤’,第三个短衫者是‘副末’,第四个持竹竿者是‘引戏’,每人各司其职。”
再下来艺人演出“七宝之戏”,他抬出一个大水桶,一边手敲铜锣,一边大声呼喊分歧鱼蟹称呼,奇的是桶内鱼、蟹等七种水族回声出来,边游边舞,让人叹为观止。
如儿感觉甚是奇特,美目明灭,开口说道:“你只是个小孩罢了,怎可有如此设法。”小乞丐闻言,哈哈大笑道:“我只是个小孩么?”说着,他伸袖子抹去脸上的泥土灰尘,“你再看看我是否是个小孩。”
李仲宣落寞地叹了口气,接着萧索说道:“想我南唐国当年为宋所灭后,我父皇被那赵匡义囚禁起来,却只因写了《虞美人》,就被赵匡义用牵机药毒杀。只可惜赵家已经坐稳了江山,我们这些不肖子孙直到现在还报仇无门。而吴越国当年倒是为虎作伥,钱俶那狗贼不但回绝了我父皇的求援要求,还反过来助宋灭了我南唐。可惜这狗贼死的太早,亡国之仇,不共戴天,钱惟济你可晓得本日为何要抓你来了吧?”
阳云汉远远见少女如儿等五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行着,四个地痞在拥堵的人群内里也不怕如儿他们发明,紧紧跟从在了前面,阳云汉忙号召三位兄长从速跟上去。
这出戏演的这位眼科郎中是个不懂世情的青年士子,沿街兜售眼药时,碰到了一名贩子之徒,指着人家的眼睛说其有病,成果因为不识时务,反被贩子之徒打了一顿棍子。故事滑稽风趣,看得世人不时哈哈大笑。
李仲宣闻言,又是一阵桀桀怪笑道:“南唐国主李煜是我的父王,而他是我王叔李从善之子,也就是我的堂弟,这下你晓得我们是谁了么?”
一阵目炫狼籍的演出后,演出告一段落,小二来回穿越服侍着客人,另有个扮了俏容的点茶婆婆,穿行在腰棚里,高门大嗓叫卖香茶。
四兄弟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马行街头的中瓦子。这中瓦子里有十六个北里,各个北里中都是人满为患,四兄弟好不轻易在此中一个北里后排寻了处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