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步纵进地牢,现在方才看得明白,这凹处竟是一个深坑,黑暗中不知到底有多深,不消多想,龙十三必定从这儿下去了。两人不约而同都道了一声“下去看看”,当下纵身跃了下去,落脚之处,一片乌黑,本来是一条仅容一人可行的隧道,一道清爽的泥土味犹未散去,这隧道应当是刚挖不久,不知是通往那里,二人跟着隧道摸索前行。如此行了好一会儿,俄然间面前一亮,已是身处荒漠当中,一块大石之上,刻着几行字‘马适求、游海、时如风、王小眉为救龙十三故辟此道’。
梅娘哭着道:“年捕头,你部下包涵,今后我便是给你做牛做马,也是甘心”,年飞鹰这一刻心中狼籍,想到本身如果一掌杀了吕天德,当然痛快,可世上又多了一个守寡之人,不觉长叹一声,“阿英,请你谅解我,我实在下不了手”。梅娘喜出望外,连连叩首,口中只道:“多谢年捕头,梅娘有生之日,毫不健忘你的恩德”,俄然间只听‘啊’的一声,两人大惊回,吕天德身边已是站立了一个老妇人,正自一手提了一个脑袋,另一手固执拐杖,杖端尖上鲜血兀自滴滴流下,这脑袋恰是这拐杖尖端之处割下,此时老妇一声狂笑,笑声中竟是有说不尽苦楚之意,口中出一阵凄厉的声音“育儿,你果然有灵,娘已给你报了仇了”。这声音似从牙齿里蹦出来一样,只听老妇人牙齿‘咕咕’直响。
新朝官兵目睹韦正调剂有方,两军阵前安闲不迫,本身不是韦正,恐早死于邙谷王之下,众兵丁早已心折口服,齐声应是,并无异言。韦正忽地‘咦’了一声,转四顾,奇道:“刚才阿谁紫衫少年到那里去了”。本来他在城上之时,就已见着黄吉,此时刚好统统伏贴,正要找黄吉叙话,岂知倒是不见了人影,此时也未多想,这黄吉天禀极高,自是有福之人,神灵庇佑,不必为他担忧,想到现在白得了凌重威,以及吕天德多少兵马,心中欢乐,此时清算两面人马,回到城中。
黄吉见到韦正出来,正要上前号召,只见刁若凤轻向他一摆手,道:“不要忙,趁着现在两军交兵,正科趁机混入城中,救出龙叔叔”。黄吉恍然大悟,道:“本来你早已算好了”,刁若凤神采凝重,点了点头,当下两人趁着军马狼籍,已自混入城内,此时城中只顾着调兵遣将,抵抗内奸,看管牢房之人早已逃得干清干净,二人一起出来,并无一人反对,自是轻车熟路,移开巨石,眼看这里无人把手,此时心中欢乐,龙十三就要救出,两人一跃下了石梯,一下扑向铁栏之处,黄吉大喊了一声“龙大哥”。
凌重威刚才已知韦帮部下包涵,何况本身已亲目睹吕天德所作所为,心中早生恶感。 想到年飞鹰老婆惨死,不觉叹了一口气,此时放动手中大枪,扑地跪在地上,道:“凌重威愿从韦先生”,韦正赶紧扶起,道:“凌将军,休要多礼,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凌重威拾枪站起,此时回过甚去,道:“李将军,你也..”他正要说与我一起归顺韦先生,忽见李鸣山神采一变,道:“李某毫不处置南越偏隅之主,要杀要剐,李某既已落败,夫复何言”。他想到韦正用不但明的手腕取了番禹,心头已生鄙夷之心,而赵毅竟会为利食言,使瓜田仪空犒军马,这类人只图王霸基业,本身又怎能想从于他。
吕母目睹仇敌落荒而逃,当即足赶来,早把带来的人甩在前面,怎料吕天德座下‘万里无疆’如此神骏,想到独生儿子死在此人手中,此仇不共戴天,又怎能甘心放弃,还是紧追不舍,但毕竟人力终归有限,‘万里无疆’本是百年可贵一遇的神驹,多么脚力,虽是舍命追逐,倒是越去越远,眼看仇敌已就要出险,本身煞费苦心,散尽百万家财,终究使得江湖男人听其号令。也是该着吕天德不利,碰到四周夹攻,这才没费多少力量就断其摆布,哪知这贼合该不死,座下神驹竟是这般了得,莫非天要让这贼子逃脱报应,想到这里,一阵悲忿涌上心头,内息竟是为之一滞,蓦地愣住下来,眼看吕天德已是不见,心中不由得一阵气苦涌了上来,不觉大呼了一声“育儿,你若泉下有知,就该拦着害你的仇敌”,蒙刚奶名吕育,此时吕母目睹仇敌走脱,悲不成抑,已是直呼出了蒙刚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