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哭着道:“年捕头,你部下包涵,今后我便是给你做牛做马,也是甘心”,年飞鹰这一刻心中狼籍,想到本身如果一掌杀了吕天德,当然痛快,可世上又多了一个守寡之人,不觉长叹一声,“阿英,请你谅解我,我实在下不了手”。梅娘喜出望外,连连叩首,口中只道:“多谢年捕头,梅娘有生之日,毫不健忘你的恩德”,俄然间只听‘啊’的一声,两人大惊回,吕天德身边已是站立了一个老妇人,正自一手提了一个脑袋,另一手固执拐杖,杖端尖上鲜血兀自滴滴流下,这脑袋恰是这拐杖尖端之处割下,此时老妇一声狂笑,笑声中竟是有说不尽苦楚之意,口中出一阵凄厉的声音“育儿,你果然有灵,娘已给你报了仇了”。这声音似从牙齿里蹦出来一样,只听老妇人牙齿‘咕咕’直响。
目睹吕母已是没法追上,吕天德暗自欣喜,心道:“梅娘,我来了,从今今后,我是再已不会分开你了”,心中已是一阵温馨涌上,这时已到了一个斜坡之上,冷不防‘轰’的一声,坡上滚下一块巨石,直往道上落来,一点也不断住,竟自滚向‘万里无疆’足下,这一下变故陡生,‘万里无疆’纵是神驹,也是大吃一惊,一声嘶吼,前蹄已是飞立人起,‘啪’的一声,吕天德一个坐不稳,已是颠仆在地上,心慌意乱之下,晕头晕脑的爬了起来。俄然间后心一痛,身子忽地腾空飞起,直滚出十几丈外,要待再站起来,满是倒是一点力量都已没有,迷含混糊当中,一个身着淡粉红素装的女郎,正向他奔了过来,心中不由得一热,口中低叫了一声,道:“梅娘,你为甚么来了?”面前一黑,身边已是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只听一个声音道:“吕天德,我早已算到你会来这里,也是等了好久了”吕天德听得这声音熟谙,微仰开端,大吃一惊,“年捕头,你这是为何”。
韦正道:“将军此言差矣,令主李广将军,箭穿巨石,神射世所罕见,天下共有所闻,我也好生恭敬,李将军既不肯同事,我怎敢无礼,愿将军好自为之”。这一席话婉婉道来,一语中的,李鸣山听到他提到先祖威名,已自心中一喜,不觉少了很多气愤之意,此时双手一抱道:“韦先生文武全才,又兼虚怀若谷,但李鸣山情意已决,就此别过”。此时执了弓箭,离城而去。韦正看着吕天德残存兵马,道:“现在战事已了,各位如果信得过韦某,就投到我这面来,共图大事,如果不肯,我也不会勉强”。
这推石拦路之人,恰是年飞鹰,贰心伤老婆惨死,将小虎放在一个埋没之处,单人来到这儿,他熟谙吕天德心性,知他如果落败,必然要到虚空梅阁。‘万里无疆’神俊不凡,故此先设置好大石,公然给本身算准,此时大喝一声,道:“吕天德,昔日我敬你是我下属,到处容忍,怎想到你只为一己之欲,竟会如许无耻暴虐,现在我老婆已死,如不杀你,怎泄我心头之恨”,此时一举手掌,就要扑下。俄然间手臂一紧,已给一人紧紧抓住,回过甚来,已然看清楚恰是梅娘,‘啪’的一声,她已跪在了地上,双目中泪如雨下,道:“年捕头,看在昔日同为朝廷效力,放过我夫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