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吃呀,不必管我。”理王劝说之下世人回座,陈氏先让理王上座,不想理王扫到了琴袖,顿时哑口无言。
陈氏一说这话,琴袖眼泪就下来了,抽抽泣噎,理王忙道:“是孤没考虑全面……”
琴袖拜谢不提。
赵氏笑道:“淑媛娘娘倒是个烂好人,妾身实在要算,也算是娘娘宫里的人,她姓孙的算甚么,出言辱慢于妾,妾虽不顶用,也不能平白无端受她的气,更何况,那也关及娘娘您的脸面,您不吝您脸面,也得顾及我们庆云宫的脸面!”
陈氏哂笑道:“这话很好听,你坐下吃吧,我这里不缺人服侍。”
孙婕妤见此状,气得大呼起来:“贱婢!淑媛娘娘也是你能骂的!”两人互不平,仍要厮打,被方淑媛命人按住,但又犹疑不决,左顾右盼,直等皇厥后措置。
本来今上比来甚是宠嬖一个舞姬,此舞姬姓赵,因是卑贱之人原名并不成知。
陈氏又朝琴袖笑道:“你看,姐姐我好不好,给你挣足了脸面。既是如许,不准再哭了,与我一同进宫去吧。”
“你快别胡说了,姐姐我笨口拙舌说不好话,你不去叫我一人去如何行呢?”
琴袖低着头吃着面前一碗素面,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他只能冷静转过身对陈氏说:“皇后娘娘说请你和琴袖去宫里一趟,孤想我们都与当今皇后来往不是很多,她既有此意,大略是想在鸣珮公主生辰前要与我们熟络熟络,以是你们饭后预备预备入宫去吧。”
“啪”琴袖把筷子往碗上一搁,扭头起家,装模作样朝理王福了福就欠身辞职,一言不发。
钱皇后身边的袁尚宫喝道:“承乾宫岂容你们多嘴!”
那头钱皇后刚叮咛完整席,这边就有人说庆云宫闹起来了,她见不成体统就叫方淑媛、孙婕妤、赵婕妤三人到承乾宫来问话。
孙婕妤一听这话,脸气得煞白,嘴里哆颤抖嗦又说不出话来。
琴袖斜眄了一眼,仍旧自顾自吃着一枚鹌鹑蛋,并不睬会她,只听陈氏道:“你哭甚么?又没人怪你,你倒本身先摆出架式来了。”
两个妃嫔这便吵了起来,芝云上去就拉扯赵氏的衣服,赵氏便与孙婕妤、芝云厮打起来,赵氏宫里的几个宫人,原并不喜好卑贱的赵氏,见她被打,也没事人似的看热烈,唯有几个明事理的,从速通报庆云宫的主位方淑媛去。
“王爷如何这么早来了?”陈氏忙一面问道,一面接过理王身上脱下的罩裘。
他还没说完,朱昭训仓猝流着眼泪跪倒琴袖面前叩首道:“娘娘我错了,我不该半夜私会王爷……”
琴袖听了一半便明白了事情后果结果,她想了想道:“娘娘既怕此事干系圣上,不如就把这事明白奉告圣上,让圣上措置岂不分身?圣上虽宠她一时,但听闻此事亦不便不做个表态,想来既能但加薄惩,又能使娘娘面子。”
正在举棋不定之时,陈氏和琴袖盛服来见,皇后先叫方淑媛将人带到偏殿,先迎二人入殿。二人施礼如仪,琴袖忽见钱皇后有迟疑之色,便问道:“娘娘可有甚么烦苦衷?”
钱皇后乃笑道:“本日来实在也并非本宫原意,实在仆人另有其人……”陈氏和琴袖面面相觑,乃问:“请娘娘示下。”
不一会儿三人竟来了,那孙婕妤和赵婕妤嘴里还不干不净说着些胡话,钱皇后一捶凤榻大怒道:“猖獗!”
钱皇后听了甚是佩服道:“我虽与你并不熟谙,但本日一见竟感觉与你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此后你要多多过来与我说话。”
赵舒心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也不瞧瞧你,你自入宫来几年了?换做只黧毛老母鸡,那可得下多少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