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皇后身边的袁尚宫喝道:“承乾宫岂容你们多嘴!”
他还没说完,朱昭训仓猝流着眼泪跪倒琴袖面前叩首道:“娘娘我错了,我不该半夜私会王爷……”
两个妃嫔这便吵了起来,芝云上去就拉扯赵氏的衣服,赵氏便与孙婕妤、芝云厮打起来,赵氏宫里的几个宫人,原并不喜好卑贱的赵氏,见她被打,也没事人似的看热烈,唯有几个明事理的,从速通报庆云宫的主位方淑媛去。
陈氏哂笑道:“这话很好听,你坐下吃吧,我这里不缺人服侍。”
陈氏忙笑道:“皇后娘娘既有此心,我们怎敢不从。”
“王爷如何这么早来了?”陈氏忙一面问道,一面接过理王身上脱下的罩裘。
孙婕妤一听吓得不敢动了,可那赵舒心却只是嘴上不发言,一脸不平气。方淑媛说了然启事,钱皇后却有些难办了:这个赵舒心是皇上眼下最爱好之人,如果现在办了她,徒惹皇上不快,弄得不好钱皇后还会被抱怨,可若不办她,宫中法纪如何建立?皇后严肃也将荡然无存。
琴袖只看了一眼朱昭训,一把将她搀起来,朱昭训还吓得浑身颤栗,琴袖见她实在怯懦,也退了一步道:“今后别如许了,要侍寝便好好侍寝吧。”
“诶!萧妹子!你如何了?”陈氏忙叫住她,琴袖低头道:“姐姐,我身上不大利落,不去了……”
朱昭训只能悄悄点头“哎”了一声,扎眼坐在温昭训劈面,温昭训低头夹菜不看她,琴袖和陈氏也是自顾自地吃菜,把朱昭训弄得不尴不尬,低头冷静吃着一碗清粥,菜也不敢夹。
琴袖拜谢不提。
朱嫣容点头低眉,略带哽咽着说:“早时服侍王爷晨起,王爷在正堂用膳,奴先服侍王爷以是娘娘这里稍稍担搁了一些,望娘娘恕罪。”
皇上因喜好她,赐名“舒心”。此人身份过于卑贱又一时博得盛宠,三月以内从一个小小的选侍升至婕妤,六宫侧目,可惜无法于她。
赵舒心一听这话,反更觉受辱,因而叉起腰,瞪圆了眼睛,得寸进尺骂道:“我见你穿戴模样,也大略算是个娘娘,可惜你还跟我面前花马吊嘴的,整日介没事做,挑拨下人倒是本领挺大,娘娘我宽宏,并不计算些甚么,只你们在庆云宫撒泼,也得看看处所,细心我把你们肚子里那些牛黄狗宝、花花肠子,一并挖来搡在地上。”这一席话骂得短长,竟把头上的发饰都摇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