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告母后?”
理王想了想道:“若孤要继位,只能对不住哥哥,他生性放肆、沉湎女色,本也分歧储君之位。”
琴袖暗命人潜回王府奉告王妃:彻夜王爷受皇后娘娘召见,与萧良媛过夜宫中,三四今后才气回。原是王妃陈氏嘴巴是个洞穴,甚么风都往外头透,不得不防备些,故而只得先撒了谎过后再奉告。
这都城诸坊以内的大时雍坊最负盛名之处便是锦衣卫与五军都督府的治所。理王虽不知琴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却也稍稍猜出几分:莫非她熟谙锦衣卫么?
理王俄然把她抱在怀中道:“孤自与你结婚以来,自发配不上你,故而从没有与你靠近过。习武以来,你又说不宜靠近女色,不让我碰你半毫。现在孤是不是,孤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配得上你了呢?”
琴袖道:“不必费你了,王爷与妾此番前来另有求于你呢。”说罢命人取一百两银子摆在桌上,盛树英一介六品百户,一下子一百两的阵仗可见得未几,眼睛盯得发直了。
世上之事,奇妙非常。琴袖第一次与理王同房竟是在别人家中,若说悖逆礼教,她原也不是甚么墨守陈规之辈。她只感觉思路纷飞,神魂倒置,羞羞怯涩,又难以言喻。不管天下之人如何说她,此时现在,她已觉最幸,便已充足。
琴袖揣测再三,悄声私语道:“恐怕她还留了一手,派人跟踪我们,查探我们的秘闻。如果王爷如此回府,必会透露使他们早有筹办。何况一旦让太子殿下晓得王爷的身份,以王爷现在在朝中的权势,他想整死我们也不过如汤沃雪普通。”
天气已晚,宫门早已下钥。太子妃为了太子可谓费经心力,又是办理雍台之人,又是办理琴袖和理王两个所谓秦拂雪的“朋友”。
盛树英想了想道了声请,理王一行人才进了盛家,下人们牵着马去马房喂草,琴袖与理王别离入了正厅,盛树英命人看茶,却瞥见一个丰仪俊朗的男人也进了来。
琴袖靠在他坚固的胸膛前,听着理王起伏有力的心跳道:“妾在想,本日产生之事,要不要同皇后娘娘说。”
盛树英偷瞥了一眼琴袖,道:“良媛美姿容,王爷俊堪匹,端的郎才女貌成双对,臣不堪激切欣喜。”因而忙命人把好酒好菜好茶摆上来。
那人歪着头看了看银子,板着脸打着哈欠道:“等着!”便回身出来,又把门关了。无何,盛家户门大开,盛树英从里头探出个头来,问道:“叨教你们是?”
理王笑道:“这也是良媛萧氏之功也。”
“王爷,命人往大时雍坊,我晓得有一户人家。”
琴袖道:“这是几日住在你这里用度,你且收着吧。”
盛树英拱立在侧,拜了拜道:“王爷有何要紧之事,竟台端至臣舍间,臣戋戋草屋如何容得王爷尊驾。”
“如何?你是见孤向来没有说过甚么刻薄之语,还是惊我一时语慢,竟想摆荡太子之位?”理王捧起琴袖的脸,微微一笑,甚是超脱。
“看来是不能回府了。可不回府又能去哪儿呢?”理王不由问道。
夜色昏昏,盛树英也看不清,便叫下人提了一盏灯笼来,细心照着打量了一阵,蹙眉道:“你是……你是阿谁……”日子一久他还真想不太起来。
琴袖的额头抵了抵理王的额头,道:“没烧呢!”
琴袖又叮咛盛树英家中高低统统人等,这几日称病免见统统客,不得对外张扬泄漏半点风声,幸而盛树英乃是小吏小宦之家,府里上高低下只要十来小我,倒也好管很多。
盛树英哈哈大笑起来:“萧良媛莫唬我,京中谁不知事理王爷甚么模样,我听人说他肚子大得得两个寺人捧着才气走路呢,另有人说他给皇上存候得趴着走,不然可走不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