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仿佛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似的!”周学荃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爹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裴宁忽而皱起眉头,“当初他还是为燕王才被放逐的,他还真放得下……”
“那里分歧。”说着,周学荃把东西往地上一放,从怀里取出一个小酒盏大小的瓷瓶,“临走前我娘给我擦脸的。里头的东西一模一样,叫甚么雏菊凝霜。”
“呵呵。”裴宁笑而不语,装傻。然后咕噜咕噜把茶喝个底朝天,说,“我得走了。您也早些返来过年吧,归正偏僻小镇没啥买卖。对了,钱贵最迩来信没?”
裴宁一瞧不就是自家的店么,没啥都雅的,便说:“男人家逛甚么香粉店,你本身去吧,我去前头的铺子逛逛,等会你找来就是。”
她暗搓搓的想,莫不是被榨干了!
李老爷的马车行的慢,毕竟老爷子年纪摆在那,经不起颠簸。因而本来打算是到裴宁家堆栈住一晚的,只能改道绕远路,先到明溪镇落脚,但是到镇上时也已经早晨。
裴宁点头。
“您说,他是自个来的,还是燕王派来的。”裴宁摩擦着耳垂,思考着说,“燕王嫡宗子早早归天,嫡次子还不到弱冠,燕王莫非舍得?”
裴宁嘲笑一下,本来是京河坊。他家八成的东西都是她这里进的货,撞货是天然的。
“荃小子,货与货是分歧的,代价天然也是分歧的。”也不晓得谁才是败家娘们,一次花二百两买香粉!
“少店主走好。”柱子还是憨憨的笑着,立在一旁恭恭敬敬的。
周学荃亦步亦趋的跟着,眼睛毫不断歇的打量四周,想不到这么个偏僻小镇也挺繁华的。米铺、堆栈这些不说,连香粉铺子都有两家。才路过,从里头劈面走来两个女人,带过一阵淡淡的茉莉香风,不刺鼻……
裴宁两手各拎着大摞的点心,沉甸甸的往回走。劈面走来的周学荃也手不得空,满满的物品。
“荃小子,手头可还余裕啊。”裴宁不怀美意的问。
裴宁郁结,又问:“你还去买点心吗。”
“少店主,半月前有动静来,燕王世子上了荆天寨,方寨主带他去见裴先生,先生已经回绝他们的聘请。世子日前已经分开西陇岭范围。”郑掌柜小声说着。
“我们村老长幼小一共三百三十人,外来小儿五百人。先生问的,也是我想问的,您到底想干啥?”
“我娘真是个败家娘们,一盒香膏五两银子,你猜这里才多少?”周学荃又磕碜起他娘来,伸出两手指头,比了又比,“才二两!”
“我去,我去!你说的阿谁点心,我要买。”周学荃寸步不离的跟在裴宁背面。
“那行吧。”裴宁对明溪镇非常熟谙,这是离村庄比来的镇子,采买和卖货都在这里停止,是以很多店家都熟谙她。
“一群脑筋被洗刷了的傻子!”郑掌柜自言自语道,然后去库房盘点。盘完货,明天和傻柱子一起回,归正店主都说让早日归去呢,不回也是大傻子。
“到叫你捡着便宜了。”
这一听,周学荃有些头大,他那里晓得他娘用的甚么。“不就是香粉吗?”
裴宁很想吐血,两百两很少吗,少吗!想当年她连两文的肉包子都买不起!
大姐亲热先容道:“洗簌的有香皂和牙粉,护肤的有凝露和凝霜,扮装的是各种香粉。您是要送谁?”
裴宁才不管周学荃是不是会被忽悠,她先去米铺定了四车小麦,七里香村的地太薄只能种些苞谷地瓜,米面向来都是豪侈品。又去杂货铺定上一车糖,这是便宜且受欢迎的物品。她乃至还去十里铛铛铺查账,最后,也没见周学荃的身影。
“不买了,点心带不归去,有香粉充足了。”周学荃笑的很高兴,“这里的香粉香膏真是便宜,你晓得这么多东西才花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