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学荃走进香粉店,连续打了两个喷嚏,里头的香味有些驳杂,他的鼻子又受了一番罪。
裴宁很想吐血,两百两很少吗,少吗!想当年她连两文的肉包子都买不起!
后堂也不大,只一套待客的座椅,另有一墙的货架,架子被格成方块状,每个方块上放着物品。
裴宁扬手作势要打,他一溜烟就跑了。她回过味来,好似真说错了。
裴宁两手各拎着大摞的点心,沉甸甸的往回走。劈面走来的周学荃也手不得空,满满的物品。
“怎会不余裕?”周学荃反问一句,又说,“裴姐姐不消担忧,我来的时候可带了很多银子呢。”
裴宁起家要走,郑掌柜忙说:“别忘了点心,柱子列队买的呢。”
她暗搓搓的想,莫不是被榨干了!
“少店主走好。”柱子还是憨憨的笑着,立在一旁恭恭敬敬的。
裴宁郁结,又问:“你还去买点心吗。”
“荃小子,手头可还余裕啊。”裴宁不怀美意的问。
这一听,周学荃有些头大,他那里晓得他娘用的甚么。“不就是香粉吗?”
“一群脑筋被洗刷了的傻子!”郑掌柜自言自语道,然后去库房盘点。盘完货,明天和傻柱子一起回,归正店主都说让早日归去呢,不回也是大傻子。
“你个傻大个,打杂还干的努力。”郑掌柜没好气的说,怨他不争气。
“那里分歧。”说着,周学荃把东西往地上一放,从怀里取出一个小酒盏大小的瓷瓶,“临走前我娘给我擦脸的。里头的东西一模一样,叫甚么雏菊凝霜。”
“少店主您真是……先生说做人要舍得,要放下,您还老记得之前吃的暗亏。好歹在他白叟家面前装上一装,何需求对着干呢!”
“您说,他是自个来的,还是燕王派来的。”裴宁摩擦着耳垂,思考着说,“燕王嫡宗子早早归天,嫡次子还不到弱冠,燕王莫非舍得?”
“没有。”郑掌柜没好气的答道,这小地痞不晓得干啥功德去了,没影没踪!
大姐亲热先容道:“洗簌的有香皂和牙粉,护肤的有凝露和凝霜,扮装的是各种香粉。您是要送谁?”
裴宁点头。
“呵呵。”裴宁笑而不语,装傻。然后咕噜咕噜把茶喝个底朝天,说,“我得走了。您也早些返来过年吧,归正偏僻小镇没啥买卖。对了,钱贵最迩来信没?”
“打住,您别再须生常谈啦,听得我耳朵生茧。”裴宁不想听,负气般的捂住耳朵,“也不想想全部村庄都靠我用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