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可会说话？”
烛火幽阴暗下，待黑雾再次散去时，已经是白日的风景了。
“国运啊……”
接下来，就是一片暗中。
我能够清楚地看到她眼中好似一汪碧水那般波光粼粼，反射着日头的光辉，她缓缓眨了一下眼，像是牡丹盛开般端倪间充满了满满的笑意。
凝木还是呆呆瞧着他，半晌，从口中干巴巴地吐出一个字：“嗯。”
“你……为甚么要庇护我？”
“……煜者，光也……”凝木端倪间闪过一丝犹疑，轻声几次念叨着这一句话，半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懂了，你是煜，也是光。”
“皇后？”凝木眼中闪过一丝迷惑，她看向杨煜，想了想，愣愣地问道。“就是那天的阿谁姐姐吗？”
“……”
“阿凝，你如何这么傻？”
杨煜接过线团，入迷地凝睇着远处天涯的纸鸢，手中棉线缠绕。
手中香丝越飘越远，直飘到那一片浓墨重彩的黑暗中去。
“不懂没干系，朕今后都会教你的。”杨煜收起了笔，“现下你能写好朕的名字就已经很不错了。”
“快快快！快放线！”
杨煜教凝木的第一个字，并不是“煜”，而是“运”。
未几久，终究传来一声轻笑。
“它能飞到多高啊？”
现在正值暮春时节，恰是草长莺飞时，杨煜挥动着马鞭，少帝马四蹄错落有致地缓慢在暮苑中奔驰，凝木的发丝被风吹起，在空中庞杂地挥动着。
沉香木人，凝心成木。
暮苑打猎时杨煜中了叛党埋伏，被奸臣引入小道，彼时他身后带着一列人马，并皇后和凝木。
她的脸上是罕见的些浅笑意，固然淡到几近看不见，但也比起我初见她时的无波无澜好多了。
那一晚，杨煜操心吃力地跟凝木解释了何为“名字”，何为“凝木”，何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