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云连连点头,双手奉上一封未封口的信封:“殿下请看。”
这事也真是奇特了。
他合上半翻开来的封口,看了眼信封,蹙眉道:“你没听错?这信真是给我的?”
“如何了?”沉新问他。
司命就伸手接了过来,手一抖,正要扩开封口,却行动一顿。
我顿时大惊失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几近是抢地从司命手上劈手夺过了那封信。
沉新嘲笑一声:“我看你是司命簿写多了,甚么事都能给你泼出一大盆狗血来。”顿了顿,他又半是当真半是打趣地笑道,“不过这也说得通,指不定是你府中的哪位弟子偷看了一眼你写的司命簿呢,干脆遵循原样给你来了这么一道。”
一旦想起他对于杨煜和洛玄的手腕,我就不寒而栗。
我听他话中有异,便转过甚去看,正巧瞥见沉新也和我一样对这封突如其来的信起了兴趣,相互对视一眼,干脆就都站起了身,走到司命身边。
“你们两个甚么意义!”见我和沉新都笑而不语,司命几近是立即就明白了此中意义,当下就有些跳脚,“我看着像是那种随便偷看别人函件的人吗!只是今晚是我二哥跟二嫂的喜宴,你们也晓得,我二哥那小我在三清没多少老友,反目倒有很多,在这个关头送来这么一封信,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撇了撇嘴,“在这三清可不缺对天宫不怀美意之人。锄云,把这封信递给你的人是谁?”
“沉新,”司命在他身后推了一把,“够了啊,见好就收,你逗逗就算了,别惹人家活力嘛。”
锄云点了点头。“那小我就是这么说的。”
“没有现身?”司命倒是没有叱骂锄云,他的重视力都在他手上的那封信上,如有所思地沉吟半晌,“莫非真是来砸场子的?”
按他的性子,他不说话毫不是因为无话可说,而是因为接下来的话有极有能够因为过分直白开阔而激愤别人,才隐去不提。司命明显也晓得他的性子,问了几句,见他对峙着没开口,也就不再多问,哼唧着道:“嘁,我就晓得你口中吐不出甚么好话来,我也懒得听,免得又被你一通讽刺。”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
我倒是很猎奇这封信内里的内容,但是既然是写给问露的,等会儿我直接问她就行,也不急于这一时,是以也不说话,就看司命如何选了。
“我感觉,”沉新瞥了一眼信封,“在你肯定送信之人是否心胸叵测之前,你能够把你的手从信封的右下角移开一点。”
那锄云就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错,不说话了。
沉新一笑,没说话。
送给问露的信如何会送到司命手上呢,再不济也该是送到流初手上啊,总不会是先送给司命,再让他转交给问露吧。
他又呈现了,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在别人的影象中现身,而是真真正正地呈现在了我面前。
司命就扬了扬手中的信封:“真是奇了怪了,虽说这信是指明送给我的,但这信封上明显写的是二嫂的名字,该当是送给二嫂的才对,如何送到我手上来了?”
“……”
“我是不想惹她活力来着啊,只是我看她这副呆呆的模样,忍不住就逗弄了几句,实在怪不得我啊。”
“会不会是这小家伙记错了人?”沉新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笑着问了一声还呆呆杵着的锄云。
顾不上在我一旁惊奇不定的司命,我三两下从信封中取出一张薄薄的信纸,翻开来就看。
还是说,他已经不满足于窜改国运了,现在想开端窜改天道了?!
谢公……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你别活力。”还算他有点眼色,晓得这是天宫的喜宴,没有闹得太特别,见我活力,也晓得见好就收,“这豆腐的确不是鱼肉和蟹肉做的,是地隧道道的素馅,只是用了鱼汤熬制,吃下去有鱼汤的鲜美之味罢了。如果你当真有忌讳,不吃也罢,龙宫地大物博,天上地下水中的菜色哪个很多,想必你是不会缺这一两道菜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