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了这么久,终究有了成果,郑克己镇静的早晨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便早早唤起家丁,洗漱换衣,前去船埠祭祖。
“在海上做没本钱的买卖,当然是指海盗。”刘国轩有些阴沉森的说道。“那还是大明天启天子在位的时候,当时朝政由阉党魏忠贤把持,政令倒行逆施,民不聊生。曾下禁海令,命本地各地,片板不准下海,更不得与洋人贸易。”
郑克己回到府上,按例进入静室练功。遵循飞龙功的法门,搬运内力在四肢百骸的经脉中运转,不觉间一个时候便畴昔了。收功而立,郑克己感受明天的练服从果,仿佛比前两日要强上些许,也不知是熟能生巧,还是飞龙功本身的特性。拿出秘笈研讨半天,也不知是甚么原因,干脆不在理睬,上床便睡。
“老朽已经禀告王爷了,只等王爷唆使过后,便告诉各船船长海员。明日寅时,祭祖出海。”
瞭望台上,领航员拿着望远镜看着悠远的天涯,一片黑云正缓缓集合。
“郑芝龙郑老太师,在当时集结了一群,因禁海令而贫困落魄的渔民海商。造船出海,占岛为王,打劫过往船只。游走在东洋与西洋之间,叱咤一时。也为今后国姓爷击败荷兰人,台岛称王攒下了家底。”刘国轩怀想道:“当时郑老太爷在海上,还被封了个诨号,唤作东南亚海盗王。”
“落帆、拔锚,舰队解缆。”
“出海了?不消再等了?”郑克己初听到动静,有点懵。“舰队真的要出海了!太好了。”
作为郑氏嫡孙,郑克己天然也要参与祭祖。可他上香礼神之时,大半心机却系期近将出海的大船上。草草对付结束后,赶快构造登船。
亲身将郑克己送出府后,刘国轩单独一人站在空旷的院落中。瞻仰满天星斗,嘴里喃喃自语,不住的皱眉又感喟。
这天一早,郑克己按例来到海边给刘国轩存候,却被叫住。“归去清算一下吧,明天一早,舰队出海。”
※※※※※※
“等!”刘国轩仰观彼苍。“等一个顺风顺水的良辰谷旦。”
连续几天,郑克己每天都陪着刘国轩来海边观察。实在船埠上的筹办早已伏贴,可刘国轩恰好一拖再拖,迟迟不肯命令起航。郑克己也只好耐着性子,悄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