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雪雁不睬他二人,向冯廷谔道:“你干吗躲着我?”冯廷谔笑道:“没有啊,我干吗要躲你?”罗雪雁怒道:“还说没有?我这个漕帮帮主三番五次约你这个盐帮帮主见面,你就是置之不睬,我从江南一向追你到长安,你还说没有?”冯廷谔讶然道:“没有,没有,你没约过我啊,要么我充公到。”罗雪雁更怒:“如何没有?我数次派人传话给你们盐帮你会充公到?”冯廷谔道:“这个真没有。”
这冯延巳与罗雪雁素不了解,本日只是初见,言语便如此大胆。听他每发一言,似夸奖又似贬损;每作一语,似真情又似调戏,并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剑拔弩张之时,并且是对着与盐帮并称天下两大帮派的漕帮帮主,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陈抟心中大是佩服,心道:“这姓冯的当真了不起,别人是胆色过人,他是色胆过人,色胆包天。”
冯廷谔,冯廷谔,这个名字,是传奇。
突听罗雪雁娇叱一声:“那里走,站住!”冯延巳惊诧道:“谁,我吗?”却见罗雪雁眼睛望着门口,世人顺着她目光望去,只见一个青衣男人头戴斗笠,背对世人,正向门口走去。只听哐啷啷响声一片,漕帮一众大汉一下子拥上去,围住那男人,堵住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