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虎看曾纪泽和颜悦色,还比较好说话,低声说:“我们船上装的是浏阳麻布,运到南昌去卖。”
但曾纪泽却并不欢畅,对曾国藩照实说:“父亲,孩儿感觉设卡抽厘并非悠长之计。设卡之处,无不民怨沸腾,弱者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强者则与厘卡职员辩论、打斗,毁卡杀人的事件时有生。并且现在江西本来就物质完善,设卡抽厘以后,商贾锐减,民生物质也成了题目。”
曾纪泽一边嘿嘿地笑着,一边把纸包扯开,一块块棕玄色的膏片暴露来:“大胆刁民!你竟敢违背朝廷禁令,私贩鸦片,这但是极刑!”
曾纪泽没有说话,高二虎加价说:“一千两”。
曾纪泽问道:“这个数是多少?”
“我也知这只是权宜之计。”曾国藩皱了一下眉头,叹道:“朝廷现在不拨给湘勇一文钱,临时没有体例。湘勇几万张口每天都要用饭。”
苏慕莲吐了吐舌头,向曾纪泽扮了个鬼脸。
这时,高二虎的两片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曾纪泽带人在星子、瑞昌、德安、建昌、武宁、靖安、奉新、安义、丰城等县的首要关隘、集市都设上厘卡。厥后曾国华率兵攻陷瑞州,曾国荃带人攻陷安吉,曾纪泽又命人在高安、上高、新昌等县设分局收银子。厘局创办的第一个月,便收厘金六千两。
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曾国藩派人在赣北设卡抽厘金的事,不久传到了江西巡抚陈启迈的耳朵里,陈启迈大怒,调集世人道:“曾国藩欺人太过,在江西卖官卖爵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擅自设卡抽厘金。如果不把他赶出江西,我等颜面何存?”
“这里装的浏阳麻布?看来你是犯贱,没被打够啊。”曾纪泽的神采突变,用思疑的目光盯着高二虎的疤子脸。
那一天,曾纪泽带着苏慕白和苏慕云在瑞州城外的锦江船埠厘卡拦住了一只大货船,货主大名叫高二虎。
秦月也笑道:“是啊,我还传闻过一句俚语呢,‘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
高二虎自爆了身份,对曾纪泽说:“大人,大伙出门在外,都是为了求财,行个便利!要多少银子过关,你开个价吧!”
陈启迈部下的藩司6元烺这时站出来,说:“大人息怒。现在长毛残虐,朝廷也不肯获咎手握重兵的曾国藩。我们前次弹劾他的折子,到现在也没有覆信,切勿跟他起正面抵触。”
曾纪泽还是没有说话,高二虎咬了咬牙,说:“一口价,两千两!”
苏慕白笑着对曾纪泽说:“你们湘勇这般行动,的确跟其他官兵不一样啊,倒是跟我们当初的劫富济贫差未几。”
曾纪泽带了“泽”字营的一千多人,叫上苏慕白、苏慕莲,另有二虎和秦月在江西水面上设卡抽税。
高二虎说:“五百两!”
曾纪泽上前表示苏慕白先罢休,对高二虎说:“快说吧,船上装的是甚么?不然一会你姑奶奶真能够把你丢江里去。”
第二天,6元烺和恽光宸就派人到清廷节制的江西辖地到处设厘卡,委用本身的三亲六戚、朋友相好为卡丁。他们这些人贪得无厌,乘机大肆讹诈,高抬厘率,贪污中饱。一个月得三千余两的,只上交二千两,净赚一千余两,只要当上三年的总管,便可捞上三万余两雪花银,不亚于一个知县!
6元烺嘲笑了一声,对陈启迈说:“小的有一战略,可不消你我脱手,就能让朝廷将曾国藩调走。”
陈启迈的部下臬司恽光宸也拥戴说:“6大人,这真是奇策!”
“五万两?你如何不去抢呢!”这时,高二虎俄然从怀里取出一把匕,向曾纪泽刺去!
高二虎耐久在外做买卖,还不晓得陈启迈和曾国藩之间的间隙,伸出五个指头,道:“这个数大人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