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人,船上装的都是麻布。”高二虎哈着腰,恭敬地答复。
“打的就是你!”苏慕白怒道:“你再啰嗦,老娘就把你丢到江里喂鱼去!”
第二天,6元烺和恽光宸就派人到清廷节制的江西辖地到处设厘卡,委用本身的三亲六戚、朋友相好为卡丁。他们这些人贪得无厌,乘机大肆讹诈,高抬厘率,贪污中饱。一个月得三千余两的,只上交二千两,净赚一千余两,只要当上三年的总管,便可捞上三万余两雪花银,不亚于一个知县!
高二虎有点迷惑,吞吞吐吐道:“大人…我是说,我给你两千两白银。”
曾纪泽晓得,1856年中国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文盲,还是农业社会,如许的期间,离答复另有很长的路要走,便答复说:“就是老百姓本身的事,老百姓本身说了算,说了你们也不懂。不过现在中国四千万同胞,多是吃不饱饭的农夫,离这一天还很远。现在好好干活吧。二虎带着秦月,照顾好她。苏女人你们姐妹就跟着我。我们要为湘军筹集饷银,任重道远啊。”
曾纪泽问道:“这个数是多少?”
江西的百姓恨死了这些到处林立的鬼门关。江西有公理感的处所官员也讨厌这些设卡收钱的人,但他们一则不敢获咎手握重兵的曾国藩,另一方面,也不敢获咎位高权重的巡抚,他们敢怒而不敢言。
曾纪泽还是没有说话,高二虎咬了咬牙,说:“一口价,两千两!”
秦月也笑道:“是啊,我还传闻过一句俚语呢,‘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
高虎看曾纪泽和颜悦色,还比较好说话,低声说:“我们船上装的是浏阳麻布,运到南昌去卖。”
高二虎自爆了身份,对曾纪泽说:“大人,大伙出门在外,都是为了求财,行个便利!要多少银子过关,你开个价吧!”
高二虎耐久在外做买卖,还不晓得陈启迈和曾国藩之间的间隙,伸出五个指头,道:“这个数大人感觉如何?”
6元烺出了个馊主张,道:“他曾国藩抽得厘金,我们也能够收!日子一长,百姓苦不堪言,天然就会骂曾国藩!到时候我们再火上浇油,给朝廷上书弹劾曾国藩。”
曾纪泽听了,哈哈一笑,对苏慕白说:“如果不搞民做主,老百姓没有权,那本来朝廷的官兵和匪贼也就没甚么辨别,都是狼,只是朝廷的官兵披着合法的羊皮罢了。”
这时,高二虎的两片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曾纪泽带人上了船,叫人把高二虎带到跟前,苏慕白问道:“船上装的是甚么?”
曾纪泽转头对苏慕白说:“你去筹办好两千两银子。”
“小人服从!我们顿时就去办。”这是个肥差,6元烺和恽光宸大喜。
曾纪泽带了“泽”字营的一千多人,叫上苏慕白、苏慕莲,另有二虎和秦月在江西水面上设卡抽税。
陈启迈的部下臬司恽光宸也拥戴说:“6大人,这真是奇策!”
陈启迈部下的藩司6元烺这时站出来,说:“大人息怒。现在长毛残虐,朝廷也不肯获咎手握重兵的曾国藩。我们前次弹劾他的折子,到现在也没有覆信,切勿跟他起正面抵触。”
二虎这时颠末从湖北到江西一起的厮杀,也成熟了很多,对曾纪泽说:“放心吧,少爷,我必然好好照顾秦女人。”
曾纪泽看着苏慕白彪悍的模样,笑出声来,对苏慕莲说:“你可不要甚么都像你姐学习,比如这暴脾气!不然今后可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