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虎有点迷惑,吞吞吐吐道:“大人…我是说,我给你两千两白银。”
然后,他拿着一根约三尺长的细铁棍,敲打着用粗棉纱布包的包包。
“是吗?一船麻布你们就冒死闯卡?”曾纪泽手拿铁棍,戳着船顶上一个布包;戳出来后,又用力将铁棍从包里抽出。布包顺势滚下,在脚边散开了,暴露乌黑的麻布来。
高二虎一声不吭,苏慕白火气大,上千揪住高二虎的辫子,给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呵叱道:“姑奶奶问你话呢!”
曾纪泽没有说话,高二虎加价说:“一千两”。
高二虎听了这话,说:“大人想要多少?”
陈启迈想了想,这么做即便扳不倒曾国藩,本身也能捞一笔,不会有甚么丧失,便点头同意了,对6元烺和恽光宸说:“这事就这么定了。交给你们两个去办,你们必然要经心极力!”
高二虎的脸上立马显出鲜红的指印。他被打得一脸蒙,脸上火辣辣的,此前高二虎还向来没被女人打过,哭丧着脸道:“你为甚么打人?”
曾纪泽晓得,1856年中国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文盲,还是农业社会,如许的期间,离答复另有很长的路要走,便答复说:“就是老百姓本身的事,老百姓本身说了算,说了你们也不懂。不过现在中国四千万同胞,多是吃不饱饭的农夫,离这一天还很远。现在好好干活吧。二虎带着秦月,照顾好她。苏女人你们姐妹就跟着我。我们要为湘军筹集饷银,任重道远啊。”
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曾国藩派人在赣北设卡抽厘金的事,不久传到了江西巡抚陈启迈的耳朵里,陈启迈大怒,调集世人道:“曾国藩欺人太过,在江西卖官卖爵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擅自设卡抽厘金。如果不把他赶出江西,我等颜面何存?”
这时,高二虎的两片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陈启迈的部下臬司恽光宸也拥戴说:“6大人,这真是奇策!”
曾纪泽笑道:“五万两,一分也不能少!”
“打的就是你!”苏慕白怒道:“你再啰嗦,老娘就把你丢到江里喂鱼去!”
高二虎额头上排泄汗珠,用要求的语气道:“大人,的确是麻布,我们都是小本买卖,还但愿您高抬贵手!”
曾纪泽问道:“这个数是多少?”
陈启迈说:“话虽如此,本官如何厌得下这口气?”
曾纪泽听了,哈哈一笑,对苏慕白说:“如果不搞民做主,老百姓没有权,那本来朝廷的官兵和匪贼也就没甚么辨别,都是狼,只是朝廷的官兵披着合法的羊皮罢了。”
苏慕白睁着大眼睛,问道:“纪泽哥哥,我不懂,搞甚么民做主?一贯不是当官的为民做主吗?”
曾纪泽传闻高二虎是陈启迈小妾的弟弟,心想这真是朋友路窄,哈哈大笑,对高二虎说:“真是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偏来闯!说说看,你这条命值多少钱?”
秦月也笑道:“是啊,我还传闻过一句俚语呢,‘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
曾纪泽笑道:“是啊,也就是说你这条命只值两千两。我筹办好银子,然后给你的家人,让他们来给你收尸。”
6元烺出了个馊主张,道:“他曾国藩抽得厘金,我们也能够收!日子一长,百姓苦不堪言,天然就会骂曾国藩!到时候我们再火上浇油,给朝廷上书弹劾曾国藩。”
曾纪泽领下的厘局,实在就相称于今后的海关,在船埠或关隘设卡,遵循商贾的贸易抽成。 ≥ 厘金创行于咸丰三年,最后是处所筹集饷需的体例,别名捐厘,实即一种值百抽一的贸易税,百分之一为一厘,故称厘金。在天下通行后,不但课税工具广,税率也极不分歧,且不限于百分之一。有的高达百分之二十以上,也有部分货色实施人量抽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