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纪泽带了“泽”字营的一千多人,叫上苏慕白、苏慕莲,另有二虎和秦月在江西水面上设卡抽税。
曾纪泽上前表示苏慕白先罢休,对高二虎说:“快说吧,船上装的是甚么?不然一会你姑奶奶真能够把你丢江里去。”
陈启迈部下的藩司6元烺这时站出来,说:“大人息怒。现在长毛残虐,朝廷也不肯获咎手握重兵的曾国藩。我们前次弹劾他的折子,到现在也没有覆信,切勿跟他起正面抵触。”
第二天,6元烺和恽光宸就派人到清廷节制的江西辖地到处设厘卡,委用本身的三亲六戚、朋友相好为卡丁。他们这些人贪得无厌,乘机大肆讹诈,高抬厘率,贪污中饱。一个月得三千余两的,只上交二千两,净赚一千余两,只要当上三年的总管,便可捞上三万余两雪花银,不亚于一个知县!
曾纪泽如数上缴,曾国藩实在将他嘉奖了一番。
苏慕莲吐了吐舌头,向曾纪泽扮了个鬼脸。
曾纪泽转头对苏慕白说:“你去筹办好两千两银子。”
然后,他拿着一根约三尺长的细铁棍,敲打着用粗棉纱布包的包包。
“这里装的浏阳麻布?看来你是犯贱,没被打够啊。”曾纪泽的神采突变,用思疑的目光盯着高二虎的疤子脸。
那一天,曾纪泽带着苏慕白和苏慕云在瑞州城外的锦江船埠厘卡拦住了一只大货船,货主大名叫高二虎。
高虎看曾纪泽和颜悦色,还比较好说话,低声说:“我们船上装的是浏阳麻布,运到南昌去卖。”
二虎这时颠末从湖北到江西一起的厮杀,也成熟了很多,对曾纪泽说:“放心吧,少爷,我必然好好照顾秦女人。”
6元烺出了个馊主张,道:“他曾国藩抽得厘金,我们也能够收!日子一长,百姓苦不堪言,天然就会骂曾国藩!到时候我们再火上浇油,给朝廷上书弹劾曾国藩。”
曾纪泽问道:“这个数是多少?”
陈启迈说:“话虽如此,本官如何厌得下这口气?”
但曾纪泽却并不欢畅,对曾国藩照实说:“父亲,孩儿感觉设卡抽厘并非悠长之计。设卡之处,无不民怨沸腾,弱者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强者则与厘卡职员辩论、打斗,毁卡杀人的事件时有生。并且现在江西本来就物质完善,设卡抽厘以后,商贾锐减,民生物质也成了题目。”
高二虎有点迷惑,吞吞吐吐道:“大人…我是说,我给你两千两白银。”
高二虎听了这话,说:“大人想要多少?”
曾纪泽一边嘿嘿地笑着,一边把纸包扯开,一块块棕玄色的膏片暴露来:“大胆刁民!你竟敢违背朝廷禁令,私贩鸦片,这但是极刑!”
“我也知这只是权宜之计。”曾国藩皱了一下眉头,叹道:“朝廷现在不拨给湘勇一文钱,临时没有体例。湘勇几万张口每天都要用饭。”
江西的百姓恨死了这些到处林立的鬼门关。江西有公理感的处所官员也讨厌这些设卡收钱的人,但他们一则不敢获咎手握重兵的曾国藩,另一方面,也不敢获咎位高权重的巡抚,他们敢怒而不敢言。
曾纪泽没有说话,高二虎加价说:“一千两”。
“小人服从!我们顿时就去办。”这是个肥差,6元烺和恽光宸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