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筹算本日上奏朝廷,定于下月派‘万年清’舰北上天津受阅,届时请朝廷检派大员查验。”沈葆桢叹道,“谁曾想初次远洋试航,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此次固然击灭了海盗,‘万年清’舰也有多处毁伤,如何能北上参阅?”
“……港城以外便有兵工厂,每月派道督造战船一只,觉得驾驶巡缉之用。实在海军将船领去,或赁与商贾贩货运来,或赁与过台往差使;偶尔出洋,亦不过寄海滨罢了,从无缉获洋盗多起之事……”
此时林义哲并没有能够听到沈葆桢等人的对话,而是舒畅地享用着和妻女相逢的甜美。
当夜,日意格怀着冲动的表情,给法国水兵部写下了如许的陈述:
“绶珊这阵子过于劳累,此次出海又受了风寒,还吐了血,已然病倒,不能视事,其职司暂交维允分担。”沈葆桢象是明白林义哲在想甚么,没等他发问,便说道,“工地那边又来了几名通事,你能够不消总畴昔了。维允管的事情较多,这些日子采办那块儿的事,鲲宇你就多替维允分担些。”
“万年清”号在商船中间停下,海员们放下舢板,前去救济商船。因为这艘商船的桅杆已经被打断,没法行驶,沈葆桢便决定由“万年清”号拖带这艘商船回港。
“筱涛,维允,你们随我来一下,本日之事,传出去恐有波折,我们先议一议,以防万一。”沈葆桢转头对周开锡、夏献纶和吴仲翔说道。
听了沈葆桢的话,在坐的船政官员们个个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