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何必多礼,这番相遇,也算是施主和慧觉的缘分。”
老衲人神神叨叨的一席话,倒把我说得有些忐忑。明天樊曼妙就说过我身上有甚么味道,建议我去“问问”墨农先生。现在老衲人如此一说,我不信都不可了。
我当即回身,毕恭毕敬地朝老衲人鞠躬作揖:“徒弟,打搅了。”
“不要提了,歌声歌声,一会儿我又睡不着了。好了拜拜。”
我找个话题先突破难堪:“师父,你这个房间为甚么这般冷僻,一尊佛祖都没有?”
“所谓难说,就申明此厄可解,一旦解了,灾星天然陨毁;倘若不解,灾星来临,厄运天然就是必有。削发之人,守着佛门净土,就是专为有缘之人消灾解厄,此乃己任。不过施主信则有缘,有缘则灵;倘若不信,菩萨也无何如之。阿弥陀佛……”
挂了电话,我把老衲人的房间浏览了一边,床、桌子椅子都是古香古色的。墙上贴着暗褐色的墙纸,全部房间没有一尊佛祖,连照片都没有,乃至连木鱼和经籍也没有,看不出是一个老衲人的房间。
我又是一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就信赖老衲人法力高深了,身上有脏东西的说法就由不得我不信了,因而仓猝说:“子墨的确去过,不过法师,子墨也未曾感到有甚么不适啊,如何教感染了不祥之物呢?”
“没有没有,我房间没有电话。”小和尚说罢回身就要回房。
呵呵,公然是世外高僧啊,不需求香火钱,和尚们如何度日?想想也不觉奇特,说不定老衲人就是帮人做法事挣钱呢,就像南山道观的黄天元,一场法事做下来就上万支出,天然是不奇怪这一百块钱的了。
“哎哎哎。”尹二孃一下子来了精力:“你电话如何了,说着说着就断了。”
“我,老墨子。”
我坐在椅子上,老衲人坐在床沿,相视无语。
身后的侧门边,小和尚鬼头鬼脑地依着门框偷看着。
随后走向老衲人的房间。
我忍不住想笑,因而又说:“你房间里有座机没有?我只想借个电话用用,我会给香火钱的,小徒弟何必这般惊骇呢?”
“不说电话的事情,你现在如何样了?”我抬高声音:“那歌声……还在唱吗?”
我明白了,安抚尹二孃说:“没事,我返来后就不唱了。”
“我这里有电话。”身后俄然想起一个声音,苦楚而陈腐。
“既然是必有,缘何又是难说?”这不是自相冲突吗?
我当即双手合十深深一揖:“闵子墨感激慧觉法师消灾解厄。”
我干脆把念珠摘下来递给老衲人:“师父说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我顺手取出一百元钞票递给老衲人:“师父,这个……当我给的香火钱。”
该不会是故弄玄虚,趁机敲我一笔香火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