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老衲人摇点头,髯毛也跟着飞舞:“北山寺不需求香火钱。”
“不说电话的事情,你现在如何样了?”我抬高声音:“那歌声……还在唱吗?”
“谁呀?”一听她懒洋洋的声音,我就松了一口气。
还好,老衲人摇点头,我刚把心放下,不料老衲人一番话顿时让我差点就被吓晕:“异类之物不在身边,而在体内。”
这就难办了,在体内,莫不是要脱手术?
因而我难堪地把钱收回,正想着如何打电话找汽车补缀工,老衲人就发话了:“施主的确感染了异类之物,今晚可否就留下来,老衲还能够帮忙施主解厄消灾。”
那么,我身上会有甚么脏东西呢?蚩尤杖和罐子里的那些宝贝,我都藏在了家里。对了,薛奴送的那串念珠还戴在腕上。
我干脆把念珠摘下来递给老衲人:“师父说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我,老墨子。”
该不会是故弄玄虚,趁机敲我一笔香火钱吧。
“施主何必多礼,这番相遇,也算是施主和慧觉的缘分。”
“我这里有电话。”身后俄然想起一个声音,苦楚而陈腐。
“所谓难说,就申明此厄可解,一旦解了,灾星天然陨毁;倘若不解,灾星来临,厄运天然就是必有。削发之人,守着佛门净土,就是专为有缘之人消灾解厄,此乃己任。不过施主信则有缘,有缘则灵;倘若不信,菩萨也无何如之。阿弥陀佛……”
身后的侧门边,小和尚鬼头鬼脑地依着门框偷看着。
我疾步追了上去,这深更半夜的,归正我也没有甚么去处,找不到电话,就没法晓得尹二孃的环境,也找不到工人来修车,我更不能分开了。
“哎哎哎。”尹二孃一下子来了精力:“你电话如何了,说着说着就断了。”
抓过座机拨打尹二孃的手机,半天赋接,说是半天不过是夸大地表达严峻的表情,但是起码也是五六分钟以后,尹二孃才接听了电话。
我心跳得慌。如果老衲人说是,我是不是就该把念珠抛弃了?倘若抛弃了,我下一步如何去帮忙薛奴探听龙骠营先人的讯息?就算老衲人说是了,我是该信赖老衲人呢?还是该信赖薛奴?薛奴的东西,不该该是“脏东西”啊。
“既然是必有,缘何又是难说?”这不是自相冲突吗?
我当即双手合十深深一揖:“闵子墨感激慧觉法师消灾解厄。”
老衲人正色道:“这是老衲的寝室,不免有些肮脏,岂能玷辱了佛祖。”
内心如许想着,就用心想玩一把面前的这个小和尚,因而径直走近他,边说:“借用小徒弟的法眼看看,我身上究竟有甚么脏东西了。”
我坐在椅子上,老衲人坐在床沿,相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