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容我换过衣衫这便起行”崔破叮咛门子好生接待小徒弟后入内院换过一身素白的长袍后上马先行向干福寺而去。
“这就要看是与那一个佛教相处了!”崔破看动手中茶盏上飘零的水雾道:“比方对华严、三论、法相、露台及南山律宗这五门勤修戒律、苦研经文的宗门在晚必当崇拜有加毫不敢有半分轻渎。但是对于装神弄鬼的密宗、专以诱骗为能事的净土宗及不念佛不宗经的南禅宗恐怕实在是难以认同。”
直到走道院门柴扉处蓦地身后传来一阵醇和的声音道:“崔施主莫要忘了本日之会才好”这一句话只让崔破心下狂喜却又怕节制不住心中情感为这老衲看了出来竟是头也不回的答道:“不敢”随即飘但是出。
入得寺内一起行去崔破心下连连感慨此寺之宏伟一起穿太重重宅院座座殿堂直花了一柱香的工夫方才被带到一个古朴、安好的小小院落前那知客道了一声:“施主请自便”后便见礼退去。
“不敢”又是恭谨一礼心头微微绝望的崔破回身向院内行去。
“大师乃是佛门大德自有一番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鄙人深为敬佩。只是天下间的和尚又有多少如大师普通端的是慈悲为怀?河东道净土宗之所为大师就是真的不知?如此只图剥削的佛门弟子哎!不说也罢”微微呷了一口绝妙暗香的好茶不为所动的崔破面带愤然之色说道。
“心魔即生方能为外物所乘”骑在顿时的崔破感慨连连道可叹这澄观一代大德高僧苦修经年还是勘不破“贪、嗔、痴”三字本日一会以后佛门内部纷争说不得更将愈演愈烈了。
腊梅树下一僧一俗;一长一幼;一名是尘凡踏破一名是少年英构成了一幅奇特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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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祖烹茶以待公子不拘时候”
“稍等如何?”崔破嘴角淡淡一笑说道执笔俯几写下一封简短的手札随后自怀中取出一支银饰的戒子并手札递于那老板道:“烦请将此信交予戒子仆人越快越好。”
“澄观大德见召幸甚何之只是不知约期何时?”崔破谨慎收了拜帖向那小沙弥问道。
那白眉澄观闻听这常日里被他念诵过千百遍的《金刚经》第二十八品“不受不贪分”经文唇角暴露一丝浅笑道:“崔施主公然好辞锋”
而后数日诸事已定的崔破便与师兄一道悠游于长安城中各处胜境。感受着除夕将近时满城飘零的丝丝喜意离家未久的他也不免有了几分思乡之意只是依唐律官员回京叙职决然不能照顾家眷也就只能徒唤何如了。
“上午有一个崇唐观的道友过来讲是那观主有事相请我也就去了本来那观主竟然是我们的师伯!问了一些工道别的就是通报一声徒弟也将近到长安了噢!对了三师妹静叶也要来”说道静叶要来时静风的脸上暴露一片苦色。
刚到府门恰与静风不期而遇崔破惊奇问道:“二师兄你这是去了那边?”
“哦!崔施主美意机”闻听崔破含混之间已是自承其事澄观一愣以前面带赞美之色的说道。
在那红梅的对角处更有一株腊梅临风伶仃以一树毫分歧于流俗的淡黄花草笑傲凌厉的北风。树下正有一张小几几上置有一支红泥小炉汩汩的翻着水花。间或有一朵、两朵依依不舍的寒梅为北风所携离枝飘落水中全部场景自有一类别样的安宁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