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小弟不晓得您要来,也没个筹办,就新茶一壶,还请包涵则个。”后花圃的亭子间中,兄弟俩面劈面地坐在低矮的椅子上,李贞边亲身给李泰斟茶,边装出满脸子歉意地说道。
“呵呵,四哥谈笑了,小弟名下的‘商号’之人晓得小弟就好这一口,特地从南边带回了很多,此物在南边倒也不是甚奇怪之物,哥哥如果喜好,小弟这儿另有多,哥哥无妨带些走就是了……”李贞笑呵呵地回道。
***,还真***直接!李贞压根儿就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跟李泰闲扯,只是笑了一下,并未接口,手一摆,比了个请的姿式。李泰见李贞不接话,心中暗恨,可也没辙,笑了笑道:“好,那就屋里说去好了。”
李贞一听李泰的话,顿时被口中的茶水噎住了,好一阵子急咳,小脸都涨得通红,内心头的肝火的确能将天给捅上一个大洞穴的:啥?我靠!该死的老头子哎,您老这不是祸水东引吗?咱哪有摆平这帮子夺嫡党的本领,妈的,老四是来硬的,玩的是捷足先登,待会儿只怕老三也会露面,另有阿谁狗屁太子只怕也不会等上多久,这***是哪跟哪的事哦!
“四哥,您来了,快,屋里坐去。”李贞一见到李泰,忙急走了几步,恭敬地拱手为礼道。
妈的,这里头有蹊跷!李贞心中沉,一时候想得有些入了神,既不说见也不说不见,一味地皱着眉头――李泰能找到“庆春园”并不希奇,毕竟当初李贞购下“庆春园”时就没筹算保密,老九李治每日里也都在此午休,哥几个都是动静通达之辈,得知“庆春园”的地点也属普通之事,可令李贞想不通的是:李泰安晓得自个儿现在就必然是在“庆春园”而不是在其他处所。
“哈哈……”李泰哈哈大笑道:“有得忙总比没得忙好不是?哥哥倒是想忙上一忙的,这不,找八弟帮手来了。”
“庆春园”大门口,身高体壮的越王李泰悄悄地站在倒夏门前,刚正的国字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满脸子生人莫近的模样,一股子傲气弥散在四周,当然,身为嫡子的他有充足傲气的本钱――不管是本身的才学还是圣眷,在诸皇子中,他但是排在一名,(当然,是他自认的,旁的兄弟可没承认过。)就权势而论,除了太子以外,他也是一,今儿个若不是因着启事特别,他也不会亲身来拜见李贞这个弟弟的,固然贰内心头对李贞的才调非常赏识,不过在他看来庶子就是庶子,就算再有才也无甚职位可言,只可惜此事太太严峻,他倒是不得不来。
忙、忙、忙,接连数日,李贞忙得不成开交,虽说投产、设立各地书局的工感化不着他多操心,自有“燕记商号”的人会去办理统统,可朝廷各部的调和却非得李贞亲身出面不成,毕竟圣旨是给李贞的,其别人出面压根儿就不成能成事儿。就这么着,这一头李、秦二位徒弟的功课不能放,那一头还得领着燕铭及“燕记商号”的一干人到朝廷各部去拜船埠,又怎个“忙”字了得,饶是李贞身材倍儿棒,接连几日连轴转下来,也累得个够呛,每日里都得忙到宫廷的大门快落匙了才赶着回敏安宫,按李贞的话来讲就是:这些日子累得跟死狗普通。
“好茶,唔,这但是可贵的极品毛尖,呵呵,这等货品的茶只怕父皇那儿也未几,四弟还真是能享用。”李泰拿起茶碗,只一嗅,便断了然茶的由来、品级,笑呵呵地打趣了李贞一句。
“呵,这就对了。”李泰鼓了下掌道:“哥哥也不瞒你,这本章就是为了治典一事,父皇曾云:八弟既掌印刷奇术,又晓得经义,不管谁主持治典,都须拉上八弟,这不,哥哥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