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李贞笑着说道:“王继算是本王手中的一个好筹马,总得好生操纵一下才是,唔,王继这一失落,不管是我父皇派谁去查案,此事大抵上都得成为无头公案,如果能设法让老3、老四去趟趟这趟浑水,倒也都雅得紧。”
当年玄武门事情的本相如何始终是大唐的高度奥妙,别说普通百姓,便是朝中大臣也少有晓得根底的,李贞能得知此中的奇妙,靠的并不是手中的“朝阳”,实际上是秦琼临死后果着李贞跟太子、侯君集不对路,怕李贞吃了亏,这才暗里奉告李贞的,此时一旦道破,饶是纳隆生性沉稳,也被刺激得坐不住了,起了身,在密室内走来走去,眉头都皱成了个川字。
“哈哈……好,就这么办了!”李贞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里尽是镇静之意……
“是啊,八弟说得不错,这案子干系严峻,啧啧,如此多的兵器丢失在京师,了不得啊,如果没个得力的人来把关,十有八九要出乱子,哥哥觉得刑部郎中韦挺就不错,如果他来主持断案,想必能马到功成,八弟觉得如何?”眼瞅着就要到皇宫了,李泰也就不再废话,直截了本地将来意提了出来。
“某略通观人之术,此人所言理应是实。”纳隆毫不游移地答道。
李贞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解释道:“先生有所不知,侯君集自幼便跟班圣上,夙来都是我父皇之亲信爱将,这倒也罢了,当初玄武门之变就是出自此人的运营,唔,当初我父皇起事时的暗中班底就是侯君集所掌控,那些个拉拢大臣,暗中行刺的活动满是侯君集在忙乎。这些年来侯君集虽日渐得宠,可跟太子却越贴越近,这里头说没有题目,本王如何能信,闹不好侯君集就是我父皇暗中布下的一枚棋子。”
“唔,说的也是。”李贞点了下头道:“先生,本王还是有些不解:以老侯的经历会看不出皇上的本领非别人可比,他又从哪来的胆略勇于造反,再者,老猴子一贯跟老迈走得近乎,这些年始终不离不弃地帮着老迈,莫非他会看不出老迈是个蠢才,会看不出圣上故意要废了老迈的太子之位?本王想来这此中定有蹊跷,会不会是我父皇特地让侯君集明着去帮老迈,实则暗中挑起事端,也好将统统成了气候的儿子们全都赶下台去?”
对于李贞所言之事李泰天然是一早就晓得的,此时见李贞闷闷不乐的模样,立时笑了起来道:“八弟过谦了,哈哈,别人不知你八弟的为人,哥哥但是信得过八弟的谨慎的,嘿嘿,放心,哥哥一准会在父皇面前保八弟主持此案。”
哈哈,钓上了个傻冒了!李贞心机灵敏得很,一听老四这话,立时明白自个儿昨夜用心让人传的话已经传到了李泰的耳中,心中大喜,可脸上却装出一幅愁苦的模样道:“四哥,小弟也正为此事烦心呢,唉,这事怕是不好办啊,牵涉到太……啊,呵呵……”
李泰人胖,这一起急赶,早就有些子气喘得凶了,眼瞅着李贞满脸子迷惑的模样,忙笑呵呵隧道:“八弟,哥哥接到诏令,顺道来找八弟一道进宫,你我兄弟就骑马一道走如何?”
眼瞅着李贞那副对劲洋洋的模样,纳隆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低着头在密室内踱开了步,很久以后,突地笑了起来道:“好,就如王爷所愿,此事不若……如此可成?”
“八弟,你对武库一案有何观点?”才刚走没几步,李泰便急吼吼地开口问了,满脸子的巴望之意。
“哦?”李贞如有所思地点了下头,苦笑着说道:“看起来这事情只怕另有猫腻在,嘿,说不定圣上也在此中参合了一手。”
你个***,还跟老子来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真***是鲁班门前耍大斧,不知死活!李贞扫了眼满脸子得色的李泰,内心头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也没点破,只是苦笑地摇了下头道:“父皇虽没明说,可意义已经摆在那儿了,此案小弟也就是个协查的份儿,就不知那个来主持大局了,唉,此案怕是不好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