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贞所言之事李泰天然是一早就晓得的,此时见李贞闷闷不乐的模样,立时笑了起来道:“八弟过谦了,哈哈,别人不知你八弟的为人,哥哥但是信得过八弟的谨慎的,嘿嘿,放心,哥哥一准会在父皇面前保八弟主持此案。”
“先生,依你看来,王继此人所言但是真相?”李贞沉默了半晌以后,总算是稳定住了心神,侧头看向始终隐在暗处的纳隆道。
“是啊,八弟说得不错,这案子干系严峻,啧啧,如此多的兵器丢失在京师,了不得啊,如果没个得力的人来把关,十有八九要出乱子,哥哥觉得刑部郎中韦挺就不错,如果他来主持断案,想必能马到功成,八弟觉得如何?”眼瞅着就要到皇宫了,李泰也就不再废话,直截了本地将来意提了出来。
贞观十六年正月初九,兵部武库案,是夜,有刺客暗闯武库,封闭武库的十数名羽林军官兵被杀,武库主事刘继失落,次日一早,动静传入宫中,天子大怒,召在京各皇子、重臣入甘露殿议事,圣旨一下,本来就民气惶惑的京师立时风声鹤唳,流言四起。
“八弟,你对武库一案有何观点?”才刚走没几步,李泰便急吼吼地开口问了,满脸子的巴望之意。
“唔,说的也是。”李贞点了下头道:“先生,本王还是有些不解:以老侯的经历会看不出皇上的本领非别人可比,他又从哪来的胆略勇于造反,再者,老猴子一贯跟老迈走得近乎,这些年始终不离不弃地帮着老迈,莫非他会看不出老迈是个蠢才,会看不出圣上故意要废了老迈的太子之位?本王想来这此中定有蹊跷,会不会是我父皇特地让侯君集明着去帮老迈,实则暗中挑起事端,也好将统统成了气候的儿子们全都赶下台去?”
你个***,还跟老子来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真***是鲁班门前耍大斧,不知死活!李贞扫了眼满脸子得色的李泰,内心头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也没点破,只是苦笑地摇了下头道:“父皇虽没明说,可意义已经摆在那儿了,此案小弟也就是个协查的份儿,就不知那个来主持大局了,唉,此案怕是不好破啊。”
“不对,这事情只怕一定是出自圣意,看模样侯君集怕是起了反心了!”纳隆猛地站住了脚,眼中精光闪动地说道。
李泰人胖,这一起急赶,早就有些子气喘得凶了,眼瞅着李贞满脸子迷惑的模样,忙笑呵呵隧道:“八弟,哥哥接到诏令,顺道来找八弟一道进宫,你我兄弟就骑马一道走如何?”
老爷子有召,那但是怠慢不得的,固然李贞忙乎了一夜,早已有些子困顿了,可一接到诏令,还是紧赶着梳洗换衣了一番,筹算乘大肩舆往皇宫赶去,不料,才刚出王府大门,连肩舆都没上呢,老远就见一队马队急仓促地杀来了,为一人身高体胖,鲜明恰是魏王李泰。
眼瞅着李贞那副对劲洋洋的模样,纳隆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低着头在密室内踱开了步,很久以后,突地笑了起来道:“好,就如王爷所愿,此事不若……如此可成?”
李贞的“失口”顿时令李泰精力为之一振,眼中闪过一丝异芒,脸上尽是可掬的笑容隧道:“八弟莫慌,万事自有父皇做主,哥哥但是始终站你一边的,八弟固然查下去,定不能叫那些个奸滑小人逃过大唐律法的制裁!”
“哦?”李贞如有所思地点了下头,苦笑着说道:“看起来这事情只怕另有猫腻在,嘿,说不定圣上也在此中参合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