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饶命啊,下官绝无虚言啊,殿下饶命啊……”一听还要打,文选清本就煞白的神采早已是死灰一片,扯着嗓子便高呼了起来,但是一起子拥上前去的衙役却不管不顾地架起文选清便再次下了堂,还是是抡起板子重打了起来,那记记取肉的噼啪声一响,文选清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再次响得惨不忍睹,堂核心观的百姓也大多颤栗不安,大家脸上都带着戚然之色。
说实话,李贞还真怕再这么打下去,万一文选清撑不住之下,闹出甚不好玩的话出来,那乐子可就大了,先前之以是要打,也就是打给天下人看的罢,此时见裴鸿绪再次出言劝谏,自是见好就收,略一沉吟以后,挥了动手道:“停刑,将人犯带上堂来。”李贞既下了令,一起子衙役们自是不敢怠慢,忙不迭地停止了用刑,将早已被打得几近昏迷的文选清架上了堂来,扔在了地上。
李贞面色一厉,断喝道:“究竟俱在,岂容尔抵赖,来啊,将这厮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哼!”李贞不待王正凛将话讲完,便即冷哼了一声,一挥手,打断了王正凛的话,那等肝火勃的模样,吓得王正凛一个激灵,不敢再多言,讪讪地坐了下来,脸上尽是悻悻然之色,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殿下,下官句句是实,绝无虚言,下官可对天誓,如有虚言,定当不得好死!”文选清见事已至此,也豁出去了,咬着牙,狠狠地矢语道。
“王御史,尔对峙要打,莫非欲灭口乎?”王正凛话音刚落,裴鸿绪立马毫不客气地反言相讥了一句,脸上尽是不屑之意。
“啊,下官冤枉啊,下官,下官冤枉实不知情啊,殿下,下官冤枉啊……”文选清惶恐失措地喊起了起来,手舞足蹈,状若疯颠。
“殿下,此贼胡言乱语,须当不得真,合该重刑服侍,下官,呵呵,下官也就是个建议,统统还请殿下做主。”王正凛本来仗着本身是副审官,身后又有着魏王的支撑,嘴上倒是硬得很,可眼瞅着李贞的神采越阴沉,心中没出处地便是一寒,话说到背面,立马软了下来,打着哈哈地嘲笑着。
“猖獗,尔等眼中可另有本王么?”李贞虽说非常讨厌王正凛之放肆,巴不得其被当众驳得没面子,只可惜身为主审官,自是不能让全部审判成为笑柄,这便冷哼了一声,语带不悦地说了一声。
“殿下,裴少卿所言甚是,三木之下哪有不招之理,此人之言虽匪夷所思了些,却一定不是真的,殿下还请部下包涵。”廖承业见裴鸿绪站了出来,自是不甘掉队,也起了身,出言拥戴了一番。
李贞挥手表示仵作等人退下,而前面带寒意地凝睇着惊骇不安的文选清,一拍惊堂木,嘲笑着道:“大胆文选清,尔现在另有何话说?再不从实招来,谨慎大刑服侍,讲!此文本究竟从何而来?”
“荒诞,荒诞!”王正凛再次跳将起来道:“大胆文选清,尔竟敢信口雌黄,不怕反坐么?”
“大胆狂徒,尔竟敢当庭妖言惑众,诬告当朝宰相,狂谬!拖下去,重重地打!”李贞尚未话,副审官监察御史王正凛倒先跳了起来,猛拍着案牍,脸红脖子粗地嚷了开来。
李贞既然如此说法,裴、廖二人自是无可无不成,至于王正凛虽心有不忿,却也不敢当庭顶撞李贞,无法之下,也只得点头应允,一行人便即退了堂,各自乘上马车向皇宫赶去,埋没在堂下围观公众中的诸方权势眼瞅着景象大变,自也都不敢怠慢,纷繁冲出了人群,撒腿飞奔着,赶去给各自的主子报信不提,又一场政治风暴上演期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