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图道琛不提粮草,诸人都没感觉有何不当,这一提,世人这才惊觉事情有些子不对劲,各自愣了神,倒是高泉生很不觉得然隧道:“无妨,唐寇急行而来,想必亦缺粮,我等何不将冬麦抢先收了,至于唐寇么,就交由本将去对于好了。”
“如此甚好,此战我军必胜无疑。”夫馀丰见高泉生与巨势神前臣译本前后都表了态,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镇静地看着世人,抚掌而笑,突地瞅见始终不一言的浮图道琛脸有忧色,不由地愣了一下,看了浮图道琛一眼道:“浮图将军,尔对此战可有何见教否?”
金庾信大哥慎重,却并未等闲表态,而是沉吟了一下道:“薛将军乃天朝大将,既言能破敌,末将自该从命,只是敌我兵力相差差异,此战不易,末将恳请薛将军明示。”
金庾信所言层次清楚,大多说到了点子上,还真令薛万彻高看了其一眼,固然薛万彻心中早已有了相干的处理之道,却并没有急着讲解,而是微微一笑,反问了一句道:“那依金大角干之意,此战该如何打?”
“嘶……”
“讲!”薛万彻冷眼盯了金庾信好一阵子,这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来。
金庾信先前大着胆量说了一大通,本正担忧薛万彻火,此时见薛万彻没动气,心中顿时便是一松,紧赶着答复道:“禀薛大将军,末将觉得不若先取加林城,此城为水6之冲要,我军若能先取此处,则进可攻退可守,不必担忧敌军扰我后路,破敌虽稍缓,稳妥为上策。”
“金庾信,本将令尔为留守,率五千军兵扼守沙鼻,一旦倭国海军来攻,马上弃城而走,不必迎战,撤到庞山,务必扼守此山,不得让倭国海军深切国境,”薛万彻冷眼盯着金庾信,一字一顿地问道:“尔可敢报命么?”
金春秋本来担忧己部被当作攻城的炮灰,这一听只要守住诸州便可,内心头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诸州离汉江虽远,毕竟所面对的仅仅只是加林方向的6、七万百济军卒,以其麾下近十万之众,即便不能战而胜之,撤回新罗也不算太难事,刚想着出言答允,可转念一想薛万彻所部所要面对着的但是八万敌军,一旦薛万彻有所闪失,此战失利露小,一旦唐天子大怒,那新罗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心中大惊之下,忙不迭地出言劝说道:“薛大将军,贵军虽精锐之师,然,人数却少,周留有敌八万余,实不成藐视之,末将守诸州实不必十万之众,将军可要……”
“是,末将服从。”鬼室福信本人恰是周留城最大的地主,此时一听要将未完整成熟的冬麦抢收了,自是心疼丧失,可也不敢违了自家王子之令,紧赶着应对了一声,便要去传令,还没等他走到议事厅的门口,就见一名偏将从议事厅大门外冲了出去,上气不接下气地嚷嚷道:“报,报,报,唐、唐寇,到、到了。”
“好,但得有高将军在,我周留城必无忧也!”夫馀丰一听高泉生如此表态,自是大喜过望,猛地一击掌,霍但是起,笑呵呵地说道:“想那新罗小寇竟敢助纣为虐,须饶他不得,巨势神前将军可否率军断了贼军的后路,叫这帮贼子来得去不得?”
一世人等都没想到唐军竟然来得如此之快,立马全都傻了眼,一时候惊呼声,吸气声响成了一片,全都手足无措地愣在当场……
金春秋幼年气盛,这些日子来一仗未打,早就憋坏了,一听薛万彻言及有策破敌,立马冲动了起来,紧赶着一躬身道:“禀薛大将军,我部随时可战,请将军命令。”
“嗯。”薛万彻矜持地点了点头,便算是还了礼,接着挥了动手道:“二位来得恰好,薛某已有破敌良策,尔等所部现在能战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