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薛万彻死盯了金庾信好一阵子以后,咬着牙冷哼了一声,这才转头看着略有些子手足无措的金春秋,沉吟着道:“金春秋,本将令尔率本部统统兵马为前锋,明日辰时出兵,由我大唐海军护送,强渡汉江,务必一日内霸占怀山城,而后兵诸州,务必于六月初四前拿下诸州,本将率本部兵马随后便至,待得诸州一下,尔率所部兵马死守诸州,务必阻住加林方向来援之敌,至于周留城么,就交给本将措置好了,尔只消派五千人带足了镰刀等物事,卖力抢收小麦,尔可敢为否?”
“讲!”薛万彻冷眼盯了金庾信好一阵子,这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来。
“王子所言有理,现在唐贼雄师压境,是该有个定夺了。”鬼室福信拥戴道:“唐寇倾巢而来,新罗必空虚,凡是我军能守住周留,敌必将疲,若能以一军断厥后,则此战可大胜,便是灭了新罗亦非不成能之事。”鬼室福信话边说着,边拿眼瞟向沉默不语的高泉生与巨势神前臣译,目光里尽是瞻仰的意味。
“是,末将服从,事不宜迟,末将要求马上回营整军,明日定时兵进击!”见薛万彻回绝了本身的发起,金春秋自是不敢再多言,恭敬地应对了一声,与金庾信一道告别而去。
金庾信大哥慎重,却并未等闲表态,而是沉吟了一下道:“薛将军乃天朝大将,既言能破敌,末将自该从命,只是敌我兵力相差差异,此战不易,末将恳请薛将军明示。”
“甚么?”
薛万彻苦笑地摇了点头道:“老将军见笑了,薛某这也是万般无法之举耳,都是……,唉,罢了,不说这个了,水军方面就奉求老哥了。”
“嗯,放心,牛某晓得轻重的,告别了。”军情告急,牛进达也不敢再多言,拱手为礼以后,大步拜别。
“哦?哈哈哈……”金庾信话音刚落,薛万彻便仰天狂笑了起来,笑得金庾信浑身不安闲,却又不敢出言筹算薛万彻的狂笑,难堪地立在一旁,直到薛万彻笑毕,这才苦笑着道:“大将军,末将,末将……”
“嗯。”薛万彻矜持地点了点头,便算是还了礼,接着挥了动手道:“二位来得恰好,薛某已有破敌良策,尔等所部现在能战否?”
“诸君,现在环境已经了然,唐寇此来就是冲着我周留城来的,诸君有何观点且请道来。”主持集会的百济王子夫馀丰见总这么沉默下去也不是个别例,不得不率先开口说了一番。
“唉……”薛万彻在房中无言呆立了很久,拖着脚走到窗前,冷静地凝睇着只剩下一点余晖的夕照,长叹了一声,耸峙成一座不动如山的雕塑……
“嘶……”
“好,但得有高将军在,我周留城必无忧也!”夫馀丰一听高泉生如此表态,自是大喜过望,猛地一击掌,霍但是起,笑呵呵地说道:“想那新罗小寇竟敢助纣为虐,须饶他不得,巨势神前将军可否率军断了贼军的后路,叫这帮贼子来得去不得?”
浮图道琛实在并没有看破唐新联军此举的用心安在,可模糊约约感觉事情应当不像大要上那么简朴,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缠绕不已,可一时候又敲不逼真,正自深思间,俄然听到自家王子了话,忙不迭地站起了身来,踌躇地答道:“王子殿下,老臣先前在想,现在冬小麦将熟未熟,眼下城中粮草仅足三月之用罢,如果不能一战而退唐军,守城难矣,如果水路亦被唐寇封死,无处调粮,战恐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