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我等千里前来为百济卖力,其竟背后算计于我等,实卑鄙至极,我等又何必为此等小人辈卖力,还是回军国中,保家卫国为上策。”
“嗯?尔等来此何为?”高泉生一见众将不经通报便进了帐,顿时便来了气,眼一瞪,肝火冲冲地喝问道。
眼瞅着高泉生脸上呈现意动之色,梁大海立顿时前一步,言辞灼灼地安慰道:“大将军,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现在周留城既不成守,不如早弃,留有效之身以扼守国境,总好过烂在此死城中。”
“是啊,大将军,我等皆非贪恐怕死之辈,战死又何妨,只是为别人殉难,万分不值啊,大将军,请您命令罢。”
高句丽军夙来瞧不起新罗军,这些日子以来,被唐新联军压得龟缩城中,早憋了一肚子的气,此时听得巩凡下了令,自是解气般地往营中放箭不止,一阵麋集的火箭雨过后,新罗虎帐中厨子四起,一顶顶帐篷燃得如同巨型火把普通,无数的乱兵在营中惨叫着四下奔逃,竟无一兵一卒敢出营应战。
“杜将军辛苦了,辛苦了。”一片混乱当中,金春秋在一大群保护的簇拥下纵马赶到了东城门,一见到策马立在城门边的杜政新,忙迎将畴昔,非常客气地号召了一声,脸上尽是粉饰不住的镇静之情,当然了,金春秋有来由镇静,这些年来,新罗被高百两国打得极惨,若非唐军几次三番兵攻打高句丽,只怕新罗早就不复存在了的,即便是此番随唐军出征,实在也不过是硬着头皮上罢了,本来也没想到能获得甚了不得的战果,现在周留城破期近,还是破于其手,眼瞅着百济行姑息此毁灭,金春秋哪能不冲动万分,哪怕先前为了瞒太高句丽军而特地丧失了3、五千老弱残兵,可只要周留城到手,这统统也就全都值了。
“报,唐军马队正向我部杀来。”就在巩凡对劲之际,一骑探马仓促赶了来,紧赶着禀报导。
……
“行动!”高泉生领着一众亲信大将在东城墙上远眺着黑沉沉的唐新营地,冷静了很久以后,终究挥了动手,下达了行动令,此令一下,一阵叽叽呀呀的门轴转动声随即响起,紧闭着的东城门悄悄敞开,与此同时,城墙上的吊桥也放了下来,早已待命多时的巩凡立马率三千高句丽马队簇拥地纵马冲出了城门洞,向着远处的新罗虎帐地掩杀了畴昔。
“浮图将军,这……”一名亲卫头子茫然地想要说些甚么,却见浮图道琛瞋目扫来,顿时便吓得收住了口,不敢再多言,对着浮图道琛躬身行了个礼,背起夫馀丰,领着人冲出了天井,沿长街向西门跑去……
“大将军,巩将军到手了,我等从速走罢。”一见到新罗营地燃起了大火,模糊还能听到此中惨叫声连连,梁大海立马来了精力,紧赶着便对高泉生进谏道。
“王子殿下快走,高句美人连夜出逃,将东门让予了唐寇,现在唐寇已大肆进城,城陷期近,恳请殿下移驾东洋,存我百济之根底。”浮图道琛不待夫馀丰出言扣问,抢上前去,紧赶着劝说道。
“不成,千万不成。”一听高泉生如此说法,梁大海立马就急了,紧赶着劝道:“大将军,现在城中鱼龙稠浊,倘若动静泄漏,只怕我军不但走不得,还恐会就此中了唐寇的埋伏,唯有出其不料,方是脱身之道,大将军慎思啊。”
“大将军,我等可为巩将军作证,此事断无子虚。”
“也罢,事已至此,某已无言矣,既是要走,总也得走得脱才好。”高泉生低头思考了很久,终究抬起了头来,语气萧瑟地下了定夺。
……
诸将见高泉生终究表了态,自是全都镇静地站了起来,大家脸上尽是粉饰不住的忧色,就差没当场喝彩万岁了的,倒是梁大海较慎重一些,紧赶着出言献策道:“大将军存候心,我等察看贼虎帐地已久,真假虽非尽知,却也差不了很多,今唐寇兵少而精,新罗贼子人多而弱,我军只消不强碰唐寇,脱围而出,并驳诘事,依某之见,东门阔别唐营,独一新罗小寇守之,我军可今后冲破,待得唐寇来追,我军早去远了,且现在东门城防皆掌于我军手中,利于行事,只消大将军命令,我等随时能够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