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贞问,李愔倒是很干脆,一摊手道:“直接证据哥哥手中一时没有,干证倒是有些,八弟,七叔那人你该是晓得的,行事向来隐蔽,滴水不漏,证据哪能等闲到手,哥哥也是费尽了心力才探知了真相,八弟信便信,不信哥哥也无话可说。”
以稳为主?唔,有事理,老子就先来个坐山观虎斗,嘿,就算是卞庄刺虎也何尝不成!李贞冷静地想了想,突地笑了起来道:“好,那就依二位先生所言好了,来人,传令下去,马上备膳,酉时正牌全军随本王出府!”
“好,那就这么定了,六哥慢走,小弟就不远送了。”李贞也急着要找两大谋士商讨,此时见李愔要走,也未几加挽留,陪着李愔走出了王府的大门,马上回身直奔内院书房而去。
妈的,谁说老六是卤莽男人来着,嘿,这番文绉绉的话说将出来,还蛮像回事的嘛,不比那些个狗屁大儒们差多少,哈,成心机,老六这小子还真是能装!眼瞅着李愔一副通盘为国为民之慷慨状,李贞的确有些子哭笑不得,他压根儿就不信老六是啥好鸟,更不信老六这会儿找上门来讲出幕后主使仅仅只是为了奉迎本身,只是一时候也瞧不透老六内心头的算盘,略一沉吟以后,李贞笑着点了点头道:“六哥说得是,小弟受教了,只是兹体事大,忽视不得,六哥手中可握有明证?”
李贞心中烦躁,并不想多作解释,只是笑了一下道:“叫六哥久等了,抱愧则个,六哥府里坐去。”李愔嘿嘿一笑,也不再多言,冷静地跟李贞走了个并肩,进了二门厅堂,分宾主坐定,自有一起子下人们奉上沏好的香茶,哥俩个冷静不语地捧起了茶碗,各自如有所思地品着茶,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到了末端还是李愔率先忍不住了,将手中的茶碗一放,面色凝重地看着李贞道:“八弟,老迈那厮出事了,想来八弟该是已经晓得了罢,这一条哥哥就未几废话了,现在杜荷、萧钧、张玄素等东宫一系的官吏都已下了刑部大狱,唯独只要一人例外,此人是谁八弟心中稀有,可那人背后究竟是谁,只怕八弟想不到罢,哥哥倒是探得了些动静。”李愔的话说到这儿就顿住了,满脸子奥秘状地卖起了关子。
见李贞如此上道,李愔咧嘴笑了起来,一鼓掌掌道:“八弟问得好,嘿,哥哥手中证据不敷,实不敷以到父皇面前禀明统统,可你我兄弟既然已晓得七叔图谋不轨,暗里做些防备却还是能的,只消能擒拿住反贼之,便是大功一件,如此功德怎可放过,八弟你说呢?”
现现在环境不明,线索有限,所能做的也就是猜想了罢,这一条李贞内心头稀有,点了下头道:“莫先生请讲罢,本王听着呢。”
东宫之变?妈的,这小子想说甚子?李贞心中一动,并未立即开口,而是看向了冷静不语的两大谋士,脸上尽是探听之意。
“哦?”李贞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妈的,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滚,奶奶的,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不成?李贞内心头对李愔那副嘴脸腻味透了,压根儿就不信老六能流暴露甚黑幕来,毕竟李贞手中的“朝阳”乃是京师空中上最刁悍的暗底权势了,可忙活了这么些光阴也未曾清查出侯君集背后的那人是谁,李贞又怎能信赖李愔能搞到可靠的动静,只不过李贞城府深,倒也不至于带到脸上来,只是玩味地一笑,却并不开口扣问。
见李贞了话,刘德全并未立即领命,反倒是脸上暴露了一股奇特的神情,略一踌躇,还是开口道:“殿下,蜀王殿下先前曾交代过老奴,说殿下或许不肯见他,要老奴转告殿下一件事,说是跟东宫之变相干,详细事件他要劈面跟殿下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