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之变?妈的,这小子想说甚子?李贞心中一动,并未立即开口,而是看向了冷静不语的两大谋士,脸上尽是探听之意。
李愔要走本就是做个姿势罢了,此时见李贞开口挽留,虽说语气算不得诚心,可李愔却不是很计算,恨恨地跺了顿脚,一屁股坐了下来,满脸子肝火地看着李贞道:“八弟,现在京师防务空虚,小人作怪其间,朝局不稳,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乎,值此危难时候,你我兄弟自该同心合力,共度难关,一则为父皇分忧,二来嘛,呵呵,此风云际会间,恰是八弟大展雄图之时,倘如有成,青宫可期矣,八弟觉得然否?”
“哦?”李贞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李愔笑呵呵地一拍胸脯道:“八弟放心,哥哥领人陪八弟走上一遭便是,如果无事便罢,有事哥哥自去顶着,定不叫八弟难堪的,你我兄弟一场,哥哥岂会害你,如许好了,亥时三刻,你我兄弟在南大街风亭口见面,待得密查明白以后,再行脱手可成?”
不错,看来该是如此了!李贞将老六一贯以来的诡异表示以及侯君集在武库一案上的猫腻遐想在一起,已然鉴定两大谋士所言十有**是确有其事,只是心中另有几处迷惑,略一沉吟道:“七叔其人本王虽不熟谙,可观其言行,乃是无欲无求之人,一贯不如何理睬政事,手中财产也未几,他又是如何跟侯君集拉上了干系,竟然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再者,父皇那头但是晓得了七叔之事?本王又该如何应对?老六之约是否该去?望二位先生为本王筹齐截二。”
妈的,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滚,奶奶的,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不成?李贞内心头对李愔那副嘴脸腻味透了,压根儿就不信老六能流暴露甚黑幕来,毕竟李贞手中的“朝阳”乃是京师空中上最刁悍的暗底权势了,可忙活了这么些光阴也未曾清查出侯君集背后的那人是谁,李贞又怎能信赖李愔能搞到可靠的动静,只不过李贞城府深,倒也不至于带到脸上来,只是玩味地一笑,却并不开口扣问。
“哈哈哈……”李愔哈哈大笑地说道:“好,八弟果然利落,你我兄弟这就一言为定了,时候不早了,哥哥也得先行回府筹办一下,这便告别了!”
妈的,谁说老六是卤莽男人来着,嘿,这番文绉绉的话说将出来,还蛮像回事的嘛,不比那些个狗屁大儒们差多少,哈,成心机,老六这小子还真是能装!眼瞅着李愔一副通盘为国为民之慷慨状,李贞的确有些子哭笑不得,他压根儿就不信老六是啥好鸟,更不信老六这会儿找上门来讲出幕后主使仅仅只是为了奉迎本身,只是一时候也瞧不透老六内心头的算盘,略一沉吟以后,李贞笑着点了点头道:“六哥说得是,小弟受教了,只是兹体事大,忽视不得,六哥手中可握有明证?”
嘿,妈的,这厮在老子面前也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把戏来了,要走就他妈的趁早滚了好!李贞心中暗自嘲笑不已,适口中却还是出言道:“六哥且慢,小弟讲错,还请包涵则个,六哥有话还请坐下说罢。”
“六哥,您来了。”跟着一声阴沉的号召声,李贞那高大的身影从倒夏门里行了出来,李愔始终悬着的心立时松了下来,暗自喘了口气,紧赶着走上了台阶,满脸堆笑地打了声号召道:“八弟,你这大忙人总算是呈现了,可叫哥哥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