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人都到齐了。”正跟莫离闲谈中的纳隆一见到李贞走入书房,忙起了身,紧赶着汇报导。
得,燕贺东此言一出,满屋子“朝阳”高层全都站了出来,个个都是为燕春讨情缓颊,一时候满屋子嘤嘤嗡嗡地好不热烈。
“哦。”纳隆笑着点了点头,全然没在乎燕贺东的语气,走到了王开的身边,歪了下头,一副非常猎奇的模样,高低打量着王开,瞧得王开浑身的不安闲。
“是。”纳隆恭敬地应了一声,走到书房门口,也不开口,只是悄悄地鼓了下掌,半晌以后,十数名王府亲戍卫送或者说是押送着十数名“朝阳”中、高层职员走入了书房中,燕贺东、燕春等人都在此中。
纳隆这话问得非常客气,可燕贺东却如同被蜂蜇了普通跳将起来,气愤地看着纳隆道:“纳先生莫非觉得某跟燕春普通?可爱,过分度了!”
“哦?哈哈哈……”李贞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尽是得意的豪情……
“我,我,我……”王开的额头上立时冒出了豆大的汗滴,结结巴巴地憋了好一阵子,突地冲将出来,一头跪倒在李贞面前,可着劲地叩首道:“殿下饶命啊,小的有罪,小的有罪,望殿看在某曾为殿下辛苦的份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小的一条狗命罢,殿下,求您了……”
王开既不是燕家后辈,也不是“燕记商号”所收留的孤儿,乃是出身“燕记商号”的一名掌柜,因着打得一手好算盘,故此被调入“朝阳”后勤处,算起来也是“朝阳”的元老了,此时见纳隆神情诡异地看着自个儿,表情顿时严峻非常,惨白着脸道:“你,你,你要干甚么?我,我……”
燕春是最早的一批“朝阳”后辈,为人勇悍,夙来分缘甚好,在场的“朝阳”高层都不信赖燕春会做出跟“响铃”勾搭的事儿,此际见燕春叫屈,个个都深觉得然,先是燕承,后是燕贺东都前后站了出来,表示对燕春的支撑,群情激愤之下,场面不由有些子失控,可李贞倒好,不但不加制止,反开张上了眼,一派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落拓地高坐上。
纳隆连续串的题目问了出来,燕春立时被砸得有些晕头转向,好一阵子愣以后,这才恨声道:“燕某自领命安排此转移打算,只是与刘副总管商讨过行军线路及相干职员安排,并未曾外泄。”
燕春一见到那名被捆着的男人,便晓得大事不妙,此时见燕十八如此说话,更鉴定自个儿是完整完了,干脆放了开来,哈哈大笑了起来,好一通子大笑以后,拍了拍燕十八的肩头道:“十八,哥哥对不住你,大错已成,哥哥也无甚可说的了,想我等兄弟如此卖力,可到了头来,这‘朝阳’总管竟然是个外人,哥哥不平,嘿,错便错了,哥哥自认下来便是,与十八弟无关。”话一说完,大步走到李贞面前,一头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沉着声道:“燕某承蒙殿下错爱,本该以死酬谢殿下大恩,可惜某一念之差,不忿纳先生代替了十八,擅自与魏王联络实出自某之所为,本来只是企图给纳先生一个尴尬,却未曾想把柄就此落入‘响铃’之手,乃至一错再错,扳连了部下浩繁兄弟,某不敢求殿下开恩,此乃某咎由自取,与别人无涉,还请殿下不要迁怒于十八。”
内勤处昨夜一败涂地,职员丧失过半,燕春早已晓得自个儿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此时见纳隆第一个便找上了本身,却也没表示出甚不平之色,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个礼,语气哀思隧道:“殿下,先生,部属督导无方,乃至损兵折将,罪该万死,还请殿下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