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纳隆笑着点了点头,全然没在乎燕贺东的语气,走到了王开的身边,歪了下头,一副非常猎奇的模样,高低打量着王开,瞧得王开浑身的不安闲。
“放屁,你血口喷人!老子为‘朝阳’搏命拼活,怎容得尔如此歪曲,你……”王开一听之下,立时急了,跳着脚漫骂道。
钓过鱼的人都晓得,只要舍得下鱼饵,让鱼咬钩毫不是件难事,可要想将鱼钓上来却难了,关头就在收线的机会掌控上,收早了,鱼儿尚未咬到钩,收迟了,鱼儿早就将饵吃到了肚子中,这等掌控机会的火候没个十年、八年的磨砺,很难有所成绩,不过嘛,这一条对于李贞来讲却无所谓,他不垂钓,撒网来着,摆布手中鱼饵丰富,干脆一把撒将下去,将鱼全都骗将过来,这才撒大网,一锅端了,倒也费事得很,只不过这一网下去,打捞得太猛了些,能不能顺利将网拉上来可就难说了,闹不好叫鱼儿给拖下了水,那乐子可就大了不是?这不,别看李贞这会儿正冷静地坐在莫里的正劈面,一双眼死盯着棋盘,皱着眉头,一副思虑棋局的模样,实在心机早就不知飞到哪去了,那棋天然就下得臭不成闻,愣是被棋力差了他好几筹的莫离杀得个溃不成军,也算是让莫离过了把瘾,找回了些常日里输得惨痛的面子。 ≦
“殿下,有动静了。”合法李贞想得入迷之际,纳隆仓促地走进了书房,低声禀报导。
纳隆此言一出,燕春的眼中闪过一丝游移,不过却并未是以而松了口,嘲笑着道:“燕某自接令时起便未曾出过总部,如何能够去见不相干之人,纳先生所指何人,燕某不明,还请指教!”
纳隆这话问得非常客气,可燕贺东却如同被蜂蜇了普通跳将起来,气愤地看着纳隆道:“纳先生莫非觉得某跟燕春普通?可爱,过分度了!”
纳隆耸了下肩头,转回了身子,安静地扫视了一下世人,缓缓地开口道:“着*接任内勤处总管一职,望尔能恪失职守,某孤负了殿下的厚爱。”
王开既不是燕家后辈,也不是“燕记商号”所收留的孤儿,乃是出身“燕记商号”的一名掌柜,因着打得一手好算盘,故此被调入“朝阳”后勤处,算起来也是“朝阳”的元老了,此时见纳隆神情诡异地看着自个儿,表情顿时严峻非常,惨白着脸道:“你,你,你要干甚么?我,我……”
李贞有钱又晓得享用,偌大的后花圃安插得花团锦簇,美不堪收,可眼下两人全然没有一丝赏识的心机,只是冷静地走着,好半会以后,李贞突地开口道:“先生,晚些时候就该交人了,老四那头会如何动?”
“是!”燕十八行了个礼,转过身来,走到了燕春的面前,神采黯然地开口道:“四哥,对不住了,殿下与我燕家乃是一体相连,您怎能如此胡涂!”
李贞不先诘问战果如何,反是先问起了伤亡,光是这一条,便令纳隆心中感慨不已,沉吟了一下道:“死十二,伤十八,满是内勤处的人,脱手的是‘响铃’的人马,只不过他们也没能到手,马车被旁人劫走了,尚不知是何人所为,‘鹰组’已经追了下去,另据城外飞鸽传来动静,后勤处遭受截杀,职员虽无丧失,可马车却丢了,敌方不明,思疑是军中战将所为,燕贺春一合得胜,敌方并未追击,任由我方自行撤退;京畿处一起安然,无甚出奇之处,‘盛园’还是在‘鹰组’的掌控当中。”
“我,我,我……”王开的额头上立时冒出了豆大的汗滴,结结巴巴地憋了好一阵子,突地冲将出来,一头跪倒在李贞面前,可着劲地叩首道:“殿下饶命啊,小的有罪,小的有罪,望殿看在某曾为殿下辛苦的份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小的一条狗命罢,殿下,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