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看着,自是心疼又惭愧,一时眼里都酸涩,问她,“女人可还疼吗?如果还疼着,一会儿我再给女人用些药……”

屋子里的狱卒退了出去。

罗帐内,本是甜睡的沈清棠眼睫微微颤了颤。很快,又重新沉寂下去。

不着寸缕的贵体上尽是深浅班驳的指痕,靠近破裂。

是十几年前承平侯府外的那场滂湃大雨,将她千疮百孔的心再度淋了个通透。

她低着声,切切哀告,“哥哥救我……”

他因而俯身来吻她的唇。

那双通俗的眼里曾经胶葛着厚重的念与恨,现在却尽数沉寂下来,像安静无波的古井,内里阴暗沉晦,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些甚么。

他又发狠,撞碎她。

她将统统的抽泣哭泣声止在绵软的枕中,整小我如风霜雨打了普通,悄悄颤。

她扶着沈清棠起家靠坐在榻上,身上的锦被滑了下去,暴露身上深深浅浅的淤痕。

直到那女人紧咬的唇排泄血来,他才淡淡开口,“停止。”

却也只能求他。

像是要将这半年来统统的寻觅和痛苦绝望都交还给她,要她也痛,要她也苦,要她分崩离析,再不敢违逆他。

若不是裴琮之及时找到了她们,她们两个在衙门监狱这个虎狼窝里,能叫人拆吃入腹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再悄悄掀被来看,更是讶然不已,捂着嘴将惊呼止于口中,

她是被砚书从狱中提出来,过来照顾沈清棠的。

床榻是混乱的,满榻狼籍。身下的她神采酡红,鬓发被汗水湿透,身上尽是班驳陈迹,有吻痕,也有他用力弄出来的淤痕,触目惊心。

很久,裴琮之蹲下身,将她拦腰抱起。

他语气忽视随便,如取蝼蚁性命。

她逃不过的,只能接受,接受他的肝火,接受他的奖惩,接受他居高而下的强势排挤。

她渐渐自地上坐起来,冒死用仅存的衣裳来袒护本身暴露在外的肌肤。

像是早已经晓得了他是谁,安静的眼里没有半分波澜,只眼睫悄悄颤着,轻声唤他,“琮之哥哥……”

只是没想到,谨慎翼翼地排闼瞥见的倒是如许的沈清棠。

裴琮之从未在榻上如许折磨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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