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笼中雀:惹上偏执兄长逃不掉 > 第119章 玩物
未料她竟如此恨他。
对峙好久,她才忍不住出声,“我要穿衣裳。”
送回万春院,便是生不如死。
接下来的话她难以开口,神采因抵当涨得通红,“你不能这么对我。”
桌上有凉茶,可解这满腔肝火,他抬手饮一盏,转头看她。
胶葛整夜。
沈清棠这才拿过衣裳来穿。
最后是牵着她的手去镜台前坐下。
银勾轻晃,罗帐落了下来。
裴琮之有的是体例来掌控她,“她也跟着你一起死吗?”
——活着受他屈辱折磨。
沈清棠不肯,抵着他胸膛来推他,“刚刚才……”
沈清棠不能抵当,只别开脸不看他。
一个衣冠楚楚,琼枝玉树。一个衣不蔽体,狼籍不堪。
沈清棠如何能甘心,咬着唇,眼角沁出泪来,倔强看着他,“你拦不住我。”
委曲,仇恨,狼狈,十足囊括上来。
“你杀了我吧!”
衣裳用托盘盛着,搁在桌上,送衣裳的人旋即垂首退出去,门也悄悄阖上。
沈清棠面色青白,浑身惊颤,“裴琮之,你浑蛋!”
是不着寸缕的贵体,直面无遮拦地闪现在他面前。
裴琮之当真是恼了,薄唇紧紧抿着,面色不豫,一脚碾碎了地上的避子丸。
她睁着眼呢喃,眼里有求死的心。
看在孩子的面上,他能够将畴前各种既往不咎。
沈清棠抬头看着他,面上冷冷僻清,幽幽道:“我不平药,难不成怀上哥哥的孩子?我如许卑鄙的人配不上哥哥,他只会是个私生子。”
屋子里还是空无一人,她扶着腰,渐渐挪出去。翻开门,外头却不比昔日沉寂,模糊传来女子的抽泣声。
又来霸道推她上榻。
畴前两厢情浓时,他也会偶尔起了兴趣为她穿衣裳,自是从善如流地妥当全面。
翌日沈清棠下榻来,连脚都是踏实绵软的。
甘愿死去,也不肯再同他相互折磨。
她眼眶发红,耻辱得就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咬牙问他,“够了吗?”
从镜台里看,只当是哪家温润郎君给自家娘子画眉打扮,闺中情味,极尽和顺妥当的姿势。
她仍没将本身当作侯府夫人,连怀他的孩子也万分顺从。
她有多尴尬,神采惨白,毫无赤色,眼睫悄悄一眨,蓄在眼里的泪就落了下来。人也是颤颤巍巍,摇摇欲坠,邻近崩溃的边沿。
如许不痛不痒的唾骂,他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松开了监禁着她脖颈的手,拂袖下榻来。
配房里样样都有,连女人的胭脂水粉,打扮香膏都一应俱全。
最后是一只苗条如玉的手,自她手里接过系带。
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栗,清楚不过一条素绢肚兜的细带,却如何也系不好。
屋子里又剩他们两个。
他安静喝茶,半点不为所动。
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紧紧咬唇,泪珠滚滚而下。
好久,才抬起手,缓缓褪下身上支离破裂的衣裳,肚兜的系带也叫他扯破了,一同褪下来。
“你想死?”
然后是月白绫素的绢衫,玉色烟罗的长裙,藕粉的绸带勒出一捻细细的柳腰。
沈清棠想穿衣裳,何如他就坐在桌前,清俊的眉眼浸在班驳的昏黄烛光里,万分沉寂,慢条斯理斟水饮茶。
宁肯玉石俱碎,也不肯顺服他的情意,回到他的身边。
裴琮之顿住,一向死死地盯着她,忽而唇角轻弯,极轻地笑了一声。
裴琮之搁盏看过来,乌黑的眼眸深不见底,语气却不咸不淡,“如何,你身上哪处我没见过。还是现在要做妾,反倒矜贵起来了?”
簪子被打落,另有剪子匕首。再不济,另有喝茶的茶壶茶盏,打碎了直接割腕。如果甚么都没有,一头撞了墙,也是体例。
她自始至终垂着眸,任他玩弄本身。
裴琮之不碰她,也叫人给她送衣裳出去。
她已经被他碾压到了灰尘里,连最后一点面子都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