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前两厢情浓时,他也会偶尔起了兴趣为她穿衣裳,自是从善如流地妥当全面。

桌上有凉茶,可解这满腔肝火,他抬手饮一盏,转头看她。

她仍没将本身当作侯府夫人,连怀他的孩子也万分顺从。

最后是一只苗条如玉的手,自她手里接过系带。

然后是月白绫素的绢衫,玉色烟罗的长裙,藕粉的绸带勒出一捻细细的柳腰。

梳好发,裴琮之再牵她去榻上,将方才给她穿上的衣裳一件一件重新剥了下来。

沈清棠已从榻上坐了起来,衣裳碎了不能蔽体,她用锦被团团裹住本身,垂首低眉,散落的乌发垂在腰际,支离破裂的模样。

她眼眶发红,耻辱得就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咬牙问他,“够了吗?”

沈清棠绝望闭上眼。

她已经被他碾压到了灰尘里,连最后一点面子都不复存在。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云淡风轻的面上隐含着的是翻天覆地的愠怒,“哪儿那么轻易。”

看在孩子的面上,他能够将畴前各种既往不咎。

是不着寸缕的贵体,直面无遮拦地闪现在他面前。

又来霸道推她上榻。

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栗,清楚不过一条素绢肚兜的细带,却如何也系不好。

他从未如许强势,直接一把撕碎了她身上的裙,裂帛之声惊得沈清棠眼睫轻颤,她恍忽又回到那日被肆意屈辱的夜里,她在衙役戏谑的眼里冒死挣扎,倒是如何也逃不过。

裴琮之不碰她,也叫人给她送衣裳出去。

可这些终归都是假象。

沈清棠想穿衣裳,何如他就坐在桌前,清俊的眉眼浸在班驳的昏黄烛光里,万分沉寂,慢条斯理斟水饮茶。

她晓得他是在奖惩她,奖惩她不经他答应便吃了避子药。

胶葛整夜。

对峙好久,她才忍不住出声,“我要穿衣裳。”

最后是牵着她的手去镜台前坐下。

送回万春院,便是生不如死。

裴琮之用了力,她转动不得,抬眸看过来,是他寡凉冷酷的眼,淡淡叮咛,“就在这换。”

一个衣冠楚楚,琼枝玉树。一个衣不蔽体,狼籍不堪。

沈清棠被逼着没体例,只能僵着身子,在他肆无顾忌的眼里撩被下榻来,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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