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笼中雀:惹上偏执兄长逃不掉 > 第120章 强求
“他很早就起了心要放你们分开。”
他没等江婉答复,径直出声,“他已经死了。”
痛苦,懊悔,还是失了监禁的畅快快意……
她顿了顿,再出声已是含着些许欣然,“若不是哥哥,我早已死了。”
还是也隔着屏风来见他。
“你喝醉了。”沈清棠手抵着他胸膛,将他微微推开些,好歹没困在那浑身的酒意里。
那是他们俩结婚时的信物。
翌日便赶光临安城。
她提裙走上前,刚想坐下,就叫他一把捞进了怀里。
身边又有这么一名救过她性命,生得清俊疏朗,翩翩如玉,待她又十二分好的郎君,她会不会也起了别样的心机?
她昏黄着泪眼,当着她们的面将这些药尽数吞了下去。
江婉突然听得这动静,神采顷刻褪得煞白,屏风后的身子也不成按捺地颤了颤。
他来无沁斋看江婉。
从一开端,就是他救了她的命。
这些日子,她日日服药,屋子里都是浓厚不散的药味。
母子俩缘分淡薄,也就到此为止。
本来能够将这些一向细心讳饰下去,却在她要痛快分开的当头,将血淋淋的究竟揭开出来给她看。
裴琮之现下就是醉了。
她已逃得那样远,连命都差点丢在了南江,却还是叫他处心积虑抓了返来。
从始至终,放不下的是他。
再大一些,女人有了春情萌动。
朝廷里的事是一则,府里另有个病入膏肓,大渐垂死的生母。
如果当初那本就是份孽缘,那不如让它一错再错下去,谁也别想就此摆脱。
她自顾不暇。
他微一抬手,那澄彻酒液便顺着她的口中渡出来,酒香入喉,回味倒是又呛又烈。
“恭喜你们,现在自在了。”
“见着人了?”江婉见着他,明知故问,“她不肯跟你返来吗?”
他说得对。
“他是本身一心求死的,死之前还握着你送他的青玉盘纹玉佩。”
沈清棠忍不住呛咳。
“我经常会想,如果一开端便没有那只绣眼鸟,我和哥哥会如何样?”
这酒并不好,不比她们畴前闺中喝的果子酒,酒性烈,也极易醉人。
“mm陪我喝一盏。”
砚书在内里守着。
他好久没叫她mm了,两人针锋相对时,连称呼都是生硬冰冷的。现在安静下来,却平增了几分温存旖旎之感。
沈清棠只能眼睁睁看着。
“哥哥为甚么就是不能放过我?”
她本来能有很好的平生,是他毁了她的姻缘,折断了她的羽翼,要将她强行留在身边。
阿谁曾经显赫一时的大将军,单独一人,孤傲病死在了远方的那座古寺里。
这日以后,裴琮之有几日未唤她畴昔。
他不能一向待在这临安城里,上都城里也有事等着他。
裴琮之已经不想再辩白,他拂袖,径直出门去。
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唤她,“花枝?”
他醺醺然抱着她,滚烫灼人的气味喷在她脖颈处,惊得她眼睫都微微颤栗。
“他几年前便死了。”
哪有甚么斩断尘凡,削发为僧。他的尘凡一向就在这府里,他断不了,只能挑选孤身一人分开,成全她。
他削发去,甚么也没带,只带了它走。
分开时他在门槛处愣住脚,语气淡淡,问她,“你不猎奇,祖母离世,为何父亲都不肯过来看她最后一面吗?”
本来兜兜转转,她是如何也绕不开他的。
沈清棠再没了避子药,十足被花枝找了出来。
沈清棠安静看着他,“我们之间有过那么多的隔阂,本来就是毫无能够的。哥哥非要强求,只会两相折磨。”
多好笑,他没死在尸首成山的疆场上,却叫这一个小小风寒夺了命。
他再递一盏,倒是摇点头,不管如何也不肯喝了。
镜台里倒映出她冷酷清冷的一张脸,没有情感。
她如何会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