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齐矿长伸谢,让他措置善后,然后又给司老板打了电话,奉告他东西找到了,非常感激。司老板听了也如释重负,给我们道贺。
“啊,别……!”董大爷大喊一声,但是喊晚了,“啪”地一声,玄色的液体四溅,等大块头把铁锨抬起来,那东西已经被拍扁了,五脏六腑都流出来,蹬蹬腿不动了。
“如何有这东西?”齐矿长奇特地自言自语。
董大爷可惜得要命,一个劲地怨怅。
“嘿嘿,难说。归正我可不想在这块烂铁上费工夫。”大块头不觉得然,撅着嘴走开。
“埋在土里这么久它都没死,短长啊!”
“没有,真的没有,”黎经理摇点头,深思了一阵,俄然对办事员喊道:“去把汪经理找来,快!”
我们回到灵宝的旅店,一边吃午餐,开端筹议去九道陵的事情。我特地把黎经理找来一起用饭,让他给出出主张。
“呯——!”大块头一枪把阿谁鬼卒的头轰得粉碎。
董大爷吃惊地说:“我想起来了,俺爹说,当时这里有一支八路军的游击队,打鬼子。有一天有好多日本鬼子追几个游击队,有三个捐躯了,剩下的两个跑进这座破庙里,日本人也冲出来,厥后就出来了,那两小我没找到,本来他们俩……唉,宁死不做俘虏,有种!可惜不晓得名字。”
“唉,可惜可惜……”董大爷感喟着,可也没辙,用铁锨把死蛤蟆铲起来,端参加子边上埋掉了。
“唉呀可惜!”董大爷顿足捶胸:“这个但是庙里的神物啊,我小时候就传闻这口井里有个神蟾,它一叫就要下雨,灵验得很哪,应当就是它,嗨,现在完了……”
井里淤泥几近被挖光了,除了又挖出一个朽烂的木桶和一些褴褛杂物以外,也没见到甚么钥匙,我愁闷得很。
“娘咧,好大的癞蛤蟆啊,俺向来没见过这么大个的……”
机器臂把一大桶淤泥提上来倒在地上,我和耗子上前用棍子去扒拉。
九号看看大块头:“你也太藐视德国人的冶炼技术啦,这个可不是那种劣质的‘汉阳造’哦。这枪别看锈得这么短长,只是表皮生了层锈,擦一擦应当还能够用的。”
我把钥匙交给大块头让他收好,然后让耗子给挖坑淘井的工人发钱,齐矿长和董大爷都有份。
等了半晌,阿谁黑鬼头一动不动。
阿谁鬼卒刚被放在地上,就听它收回一声吼怒:“咕——哇——!”声音大得象牛吼。
我一看,他扒拉出一个皮包模样的东西来,我上去用棍子挑挑,很沉。我抛弃棍子,也顾不得脏,把阿谁包捡起来,是个真皮文件包,在井底沤得很乏,一扯就碎,内里本来应当装了好多文件,都烂糊成乌黑的一块,在包底下硬邦邦沉甸甸有个硬物。我把底下一扯,包破了,咚地一下,一个黑沉沉的物件掉下来。
大块头哼哼着:“甚么神蟾,不就是只黑蛤蟆嘛,就是个头大了点,装神弄鬼的,有甚么了不起。”
“对对,二嫂懂行。这但是古玩,现在费钱都买不到了,嘿嘿。”大块头说:“可惜这个锈得太短长,恐怕不能用了。”
“啊呀!它在叫……!”工人们都吓坏了,扔下东西一哄而散,跑得远远的站着。
工人们都松口气,拿起东西下到井底,内里的淤泥老厚,臭气熏天,工人干不几下子就都爬上来呼吸透气。
大块头放下猎枪,捡起一把铁锨,抡圆了对着那黑蛤蟆拍下去。
“咯咯咯——!”那鬼卒又是一阵笑声。
我们都欣喜若狂,晓得此行有了个好的开端。
九号从腰间拔脱手枪,一步跨上前连开了两枪,打在鬼卒的身材上,身材哗啦倒地碎裂,一个海碗大小的乌黑东西从鬼卒的肚子里渐渐地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