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齐矿长伸谢,让他措置善后,然后又给司老板打了电话,奉告他东西找到了,非常感激。司老板听了也如释重负,给我们道贺。
“哦,是哦。Schnellfeuer,M712速射型手枪。”九号说打量着说。
“天爷哩,黑底红花的大蛤蟆,俺也向来没见过,得有剧毒吧?”
耗子欢畅到手舞足蹈:“老迈,找到了,应当就是这个东西!”
“啊呀,是咧!”董大爷在坑边上喊道:“庙里本来有两个小鬼,一个在文/革的时候和城隍的像一起被砸碎了,另一个不见了踪迹,本来被人扔到了井里。那两个小鬼的泥像不是用泥做的,是俺们这里的一个烧陶的高人烧出来的,是陶的。”
我们定睛一看,本来是一只比海碗还大的蟾蜍,浑身疙疙瘩瘩的,与众分歧的是它满身象墨汁一样黑,重新到尾有三条鲜红的线,跟着它的大肚子一鼓一鼓的也跟着舒张,两只红红眼睛迟缓地一眨一眨的,看上去很吓人。
董大爷可惜得要命,一个劲地怨怅。
大块头放下猎枪,捡起一把铁锨,抡圆了对着那黑蛤蟆拍下去。
起首从淤泥里挖出了两具破裂的人的骸骨,一支都烂得不成体统的“汉阳造”步枪,厥后倒下的几桶黑泥,内里有石头、砖头、破碗、破罐子、一个铜香炉、两个铁烛台、玻璃瓶子……,乱七八糟一大推。厥后我从泥里扒拉出一块块黑糊糊的东西,用棍子挑出来,很沉,糊着烂泥,从形状上看像是一支盒子枪。
大块头看看说:“哈!德国毛瑟兵工厂制造的毛瑟军用手枪,我们中国叫‘驳壳枪’、‘盒子炮’,也叫‘自来得’和‘二十响’……”
我一看,他扒拉出一个皮包模样的东西来,我上去用棍子挑挑,很沉。我抛弃棍子,也顾不得脏,把阿谁包捡起来,是个真皮文件包,在井底沤得很乏,一扯就碎,内里本来应当装了好多文件,都烂糊成乌黑的一块,在包底下硬邦邦沉甸甸有个硬物。我把底下一扯,包破了,咚地一下,一个黑沉沉的物件掉下来。
“操、操.他妈的!头都没了它、它还能笑……”大块头有点颤抖了,连扣了两下扳机,枪都没响,本来没枪弹了。
等了半晌,阿谁黑鬼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