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挨个尝尝耗子和皮亚男的鼻息:“他们被打昏了,没死。”然后走到飞飞跟前,从她头上拔下一根发卡,伸进手铐的锁眼里拨弄了几下,把手铐翻开了。
我上前把飞飞嘴里的枕巾拿出来,飞飞就大呼:“他们抢走了我的项链!”
我一边开车一边喊:“大块头筹办好,打他们的车轮子。”这时候我固然暴怒到了顶点,但是还是不想杀人,只是想夺回司命符。
大块头把床下的大帆布包拖出来,拿出了猎枪和一支冲锋枪,把猎枪里压满枪弹,给冲锋枪上了弹匣,又拿了两个弹匣放在裤兜里。
丁瘦子笑笑,伸出一个巴掌:“五百万!”
丁瘦子脸上的笑容一滞,接着笑了:“我说的是五百万。”
看看快赶上了,俄然从前面的红桑塔纳两边的车窗探出两小我头,同时伸出两支冲锋枪。
大抵对方看到了我们的车,晓得我们追上来了,也俄然加快。
我说:“看来事情要费事。明天早晨还是去‘蓝田风’等丁瘦子,然后找机遇动手。”
我接过来细心地打量着,圆盘是青铜锻造的,工艺非常精彩,分为两层,一大一小,两层都是花朵的外型,图案极其庞大,上面另有一些非常奇特的标记,既象笔墨又像符咒。中间镶着一块比蚕豆略大的玉石,凸起的部分都象黄金一样发亮,明显是长年在身上佩带摩擦而至。
路上没有行人,连个车辆都看不见,只要我们三辆车在猖獗追逐,全部公路上灰尘飞扬。
“用阿谁!”我一边跑一边大声对大块头说:“你枪打得准,筹办和他们对射。我来开车!”
“哈哈,是五百万还是五百元啊?”我用心笑了。
“啊,是的。”丁瘦子笑了,带着自嘲地说:“我父亲是汉族,母亲是维族,我是混血儿,本地人叫我们这类人是‘二转子’,你们中原地区大抵叫‘杂种’。哈哈!”
我和大块头出来,拐过街角,买了馕、烤肉、奶茶等食品,然后往回走,前后不到非常钟,刚拐过街角,就瞥见旅店门口不晓得甚么时候停着一黑一红两辆桑塔纳,接着就瞥见丁瘦子部下的阿谁秃顶带着五小我从旅社里冲出来,上了两辆车呜地一声开走了。
“嘿嘿,那么看来真的没得谈了,”丁瘦子站起来:“但是我还是但愿宇先生能考虑一下,这是一桩好买卖,可别错过了。”
“那就奇特了,”我说:“您买这个东西花五百万,买我女朋友的项链却只给五十万,不是看不起人吗?”
“不好,出事了!”我大惊失容。和大块头飞跑进旅社,看到阿扎提和一个办事员站在那边发楞,惊魂不决的模样。
“哈哈哈!”丁瘦子大笑起来:“非卖品?不错,我晓得这个项链是件希世奇珍,的确是个无价之宝。但是在丁某眼里就没有甚么非卖不非买,只要代价合适分歧适。”
我和大块头把上衣搭在长枪上跑了出来,本来想到前面去开车,一眼瞥见门口劈面的路边停着一辆红色的皮卡,上面放着几个箱子,仿佛是送货的,但车边没人。
丁瘦子嘿嘿笑着,扶了扶眼镜,阴阴地说:“宇先生,你晓得触怒了我会是甚么结果吗?”
“嘿嘿,我五百万买的,你给十万?”丁瘦子凶险地一笑:“如果宇先生肯出五百万,我能够卖给你。不过现在我们不谈这个,我只想买你女朋友的项链。”
到了11点摆布,我们从舞厅里出来,开车回到旅店。我奉告大师:早晨睡觉警悟点,我感觉丁瘦子要对我们倒霉。我让大块头拿脱手枪分给大师,让他们保管好,然后分头去睡觉。一夜却很安静地畴昔了。
“谨慎!”我大喊一声,伏下身子猛地一打方向,车斜着往前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