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没想到鹿九会这般说,她一愣,身子俯的更低了些。
“婉贵妃有旨,特请新妇陵王妃于明日入宫一同赏花品茶,小叙怡情。”
接过鹿九递来的伤药,白芷眼圈一红,跪下连续磕了三个头才退下去。
“走吧,去存候。”她不情不肯的起家。
“王爷叮咛,谅解王妃舟车劳累,好生在梧桐苑安息就好,无需问安。这几日府内有客,来往人杂,王妃且不要出去了,过几日王爷会去看您的。”林伯俯身说道。
鹿九翻了个白眼:“讲。”
唐明忧将书一合,扔在案上,叮咛道:“不必了,由着她去,最好把这府上闹个翻六合覆才好。”
“哦?那皇后竟也能容得她。”鹿九没重视她的神采,又接着问道。
“说说吧,你这般心机工致,可不像是个会以下犯上的,到底为何受罚?”鹿九端了一旁的热茶,小口小口的嘬着。
“不该看的?是或人不想让人看的吧!”鹿九轻笑一声。
鹿九了然一笑:“起来吧,既然跟了我,就不要由着别人再欺负了你。”
“哦?这么快就漏出狐狸尾巴了?”唐明忧抬眼看向他。
鹿九眼神深谙,轻笑一声:“哟,看来这是还是一场鸿门宴呢!”
主院书房。
“这有何希奇?”
唐明忧听罢,轻笑一声,道了句:“王妃的爪子公然利得很呐!看来本王可也要谨慎些了。”
“喏,这个拿着,下去好生养着,别留了疤才好。”
鹿九眉眼一挑,问道:“为何不说?”
“王爷,还要持续盯吗?”莫问垂首问道。
还没等她出园子,便被管家拦下,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老奴拜见王妃。”
“传闻婉贵妃本来是要嫁给我们王爷的,不巧,王爷打猎受了伤,便嫁了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白芷说完,见自家主子神采无异,才又道:“传闻王爷之前的赐婚不成也都是贵妃动了手脚的。”
“你可禀告了王爷?”鹿九接着问道。
动了手脚?怕是直接要了命吧!
不过,还没等她欢畅两日,便等来了一道更加糟心的懿旨。
“王爷不是那般粗心的人,既然王爷不问,自有王爷的企图。奴婢不敢妄自测度。”白芷垂首中规中矩的答道。
本该出门探友的唐明忧,此时手上正在翻着一卷书,懒懒的问道:“何事?”
鹿九看了她一眼,难堪的笑了笑,“在迷城的时候撞了头,很多事记不得了。把你晓得的都给我说说吧。”
白芷点头答道:“未曾。”
“是。”莫问虽不懂王爷企图,内心却暗自感觉,主子此番交代必定自有事理。
白芷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主子但是不记得了?那皇后是南楚和亲来的公主,只是封号高贵罢了,实则半点实权也没有的。”
公然没看错,是个聪明的。
“王妃不知,主院除了林伯和王爷的贴身保护,其他人等是不准擅自进入的。”
鹿九倒是不甚在乎,只说了句:“既是执掌六宫之人,又何来良善之说。”
“哦?另有这等端方。”她眸子一暗,这玉婵既不是唐明忧的人,那陵王府这趟水怕是更要浑上几分啊!
“哦?这么快?”鹿九语气里较着带着遗憾。
“奴婢明白。”白芷福了身子应道。
“免礼。”面前这个老伯,便是这陵王府的老管家林伯。
次日一早,鹿九用过早膳正倚在案边看杂书。
“因为王妃要给这府中立端方。”白芷垂着头答道。
白芷点点头,有些犹疑的说道:“主子,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莫问却摇了点头,道:“暴露来的不是尾巴,是爪子。”说罢便将来龙去脉细细给唐明忧的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