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桌,鸡骨头和菜盘根柢划拉到一处,再加上点剩饭,苏珍拿出去倒进狗盆里。半大黄狗闻味儿钻出狗窝,美美地吃了一顿。
这话苏画也认同。
“那可不。”张正一脸忿忿,“姐,咱俩换呗,我当二婶的儿子,你当我爸妈的闺女。”
张正立即开口抱怨,“我咋没这好命?别说懒觉了,就起床行动慢点儿,我爸妈都要把门拍的啪啪响地骂我是懒驴。”
大锅里的水一开,苏珍就把苏画撵去洗漱了。她拎来大铁桶,铁桶里装着半桶的黄绿相间的饲料。此中黄的是粉碎的玉米,绿的是粉碎是青饲料。揭开锅盖,她拿水舀子舀锅里开水,往桶里倒,还用桶里的木勺子搅拌。饲料烫上,就拎到一旁放着了。以后,锅里加上晾水,这边灶里就不加火了。
柴油机突突响起来,张正父子俩开端打料。有点风,打料时产生的粉尘在两家院子里到处飞。
好一会儿女人都没动静,苏珍凑畴昔看了一眼,这才发明女人睡着了。她笑笑,给女人掖了掖被角,伸手按了灯,不一会儿也打起了小呼噜。
在本身家,苏画也不客气,拿上筷子端上饭碗,开吃。
“大姑,快进屋泡脚,水都筹办好了。”苏画说完,又回过身去找擦脚布。
苏画把最后一份儿装袋子里摆到另一边,“姑,这份儿你放起来,年月朔拜年时给村长叔拿上。”大姑是寡居的妇人,有些时候碰到困难就得需求村长给点照顾。他们村的村长脾气不好但人很好,这些年确切帮她们家处理了些题目。
“二婶儿你真好!”张正眉开眼笑地说完,跑出去找来大扫把,刷刷地开端扫院子。
苏画夙起风俗了,苏珍起来时,她也跟着醒了。
“你三婶儿不会做烙饼,他还最喜好吃烙饼。我说做给他吃,他能不欢畅?”苏珍说着,敏捷把刚扒好的大葱丢进盆里,倒了温水出来洗洁净,放中间控水。她擦了手,拿着盆儿,舀了帽尖儿的两碗白面出来,加水和面。
苏珍满脸笑地给本身盛上饭,拿了筷子也开端吃。平常本身一小我在家,用饭都感觉没滋味儿。这会儿看女人吃的香,她跟着多吃了半碗饭。
这时候三叔说话了,“二嫂,我家等下打玉米饲料,你家要不要打?”
女人是自小养成的大胃王,姑姑是干农活儿的农妇饭量也不小,两小我胃口全开的环境下,桌上的菜吃的七七八八没剩多少。
三叔点头,“成,一会儿让阿正过来搬玉米。要我说,明天多打几袋子,免得大过年的还筹措打料的事儿。”
“香就多吃点。”苏珍说着话的工夫,小碗里盛好帽尖的大米饭放到女人跟前,“快吃,大锅里煮出来的,又上锅焖的,比电饭锅焖的好吃。”
白叟们常挂在嘴边一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
锅里有热水,苏画把碗筷洗了,再找来洗脚用的木桶,装上热水,摆布手各提一个,拎进西屋,摆到炕沿下。